年幼的刑天沒辦法接受自己沒有遁法屬性,無魔力者的事實。
身體靈敏的在火斗王王府內穿梭,他也在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現在他只想找一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他需要靜一靜,當自己覺得終于有了希望可以變強機會的時候,上蒼卻直接告訴他是個‘廢物’,這種打擊沒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他痛苦的奔跑,痛恨這個世界,為什么要對他如此不公,他只想找到爺爺,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讓自己不再受欺辱,他以為碰到了安琪師父,他就能不一樣,現在顯得他多么可笑,他本就生來卑微。
火斗王府面積很大,而且樓宇路線復雜,不是刑天一時半會能逃出去的,而且還有守衛,王府守衛森嚴,要想避開守衛逃出去簡直不可能。
但是刑天已經失去理智,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而在他飛奔時,臉頰突然飛出鮮血,吃痛下他急忙躲過一邊,因為慣性的作用,重重的撞在墻體上。
“什么人?”刑天氣喘吁吁的從地上爬起,面露緊張。
騰。
在他對面的房頂上,跳下來一名矮小的獸人。
面如土黃,稍長的獠牙支棱出嘴角,雙眼耐人尋味的打量刑天,嗓音尖細的說道:“小子,你要是乖乖的在斗王府內安靜的帶著多好,非要突然逃跑,害的我暴露出來。”
眼前的獸人獸語中摻雜著人族的語言,刑天聽的一知半解,但是還好安琪師父教過他一些人族語言,這個大陸的語言差不多都是相似,所以掌握起來也容易簡單些。
刑天失去理智的心,在遇到突然蹦出來的神秘人后,稍微穩定住心神,對方來者不善,摸了摸臉上的傷口,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意,生死存亡之際,他心里那點因為不能修煉魔力的委屈暫時被他拋開。
刑天生澀道:“你是什么人?”
敵人悠閑的轉動手里的暗器,向刑天緩緩走來,陰冷的說道:“身為奴隸,就應該乖乖的聽主人的話,你還能好好的活下去,如果螞蟻要是一直亂蹦,非要張翅膀要飛翔的話,它就會明白為什么它是螻蟻。”
刑天緊皺眉頭,從敵人的話語當中不難聽出他后面有指使人,他師父安琪的話絕對不可能,要想殺她的話,她也會派在她身邊的那群禁衛,不至于費這么大周折。
更何況他信任安琪師父,巨安琪對于他是恩人的存在,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里一晃,就被他否決了。
‘難道是一開始抓他進來的勢力?’(此刻刑天并不知道自己身在火斗王府。)
想到這里他覺得很有可能,自己本來就是他們的‘奴隸’,要是發現在自己不受掌控,除掉自己也很正常。不過有疑點的就是,當初他為什么能很順利的被安琪師父帶出來,斗獸場的那幫人也沒見有什么反應。
除了這兩種情況,他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
他雖然在腦海里思考很多,但現實中僅過去幾秒,看敵人的樣子,實力應該是要高過自己,而且能避開這個地方的守衛,實力不容小覷。
毫無疑問,他遇到勁敵了,很可能是比鬼仲還要厲害的家伙。
刑天雙腿緊繃,冷冷的注視向他走來的敵人,對于比他厲害的對手,要抓住破綻和弱點,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經過幾場戰斗,刑天已經初步的培養出戰斗意識,雙眼不放過敵人任何一個動作。
突然!
緩步走來的殺手,不再慢悠悠,本來在左手轉悠的暗器飛刀,快速的一個甩腕,寒光飛出,發出破空的嗚嗚聲,直射刑天面門,想要一擊必殺。
‘好快!’
刑天雙眼一縮,來不及感慨,小刑天來不及撤身,小手竟拍在飛刀上,鏘的一聲飛刀被擊飛。
“哦?”
獸人殺手眼光一凝,他沒想到眼前這小子反應這么快,能捕捉到他飛刀的軌跡,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強度,居然沒有見血。
刑天接下這勢猛力沉的一擊,并不像表面展示的那樣輕松,他不停顫抖的右手說明了剛才能接下這一擊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