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殘陽。
鬼鳴道已是黃昏。
關道上。
趙蘊卓單手撐戟,身上血跡斑斑,披頭散發,身上金甲破碎,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怪物。
那是一個‘人’,但卻不是人。
它手里拿著心臟,正大口大口吞咽。
滿嘴的鮮血,摻雜碎肉,掉落地面。
其余十二黃金衛士都成了死尸,殘肢斷臂到處都是。
之前為首的道長緩緩浮現,依然平淡道:“你可看到了人心?”
趙蘊卓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曾有他的心,此刻那個怪物咀嚼的就是他的心。他嘴里血沫不斷涌出,費勁最后的氣力,指著眼前從那口棺里爬出的怪物,艱難的問道:“這是什么?”
道長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皮,露出真容,里面竟然有蛆蟲在皮膚里鉆進鉆出,嘴沒用動,卻發出聲音。
“僵尸。”
趙蘊卓頭一耷拉,眼前一黑,跪死在鬼鳴道上。
......
火斗王府。
火斗王坐在殿宇中飲酒,忽然內心咯噔,心里躁動,推開案幾,端著酒,走出大殿。
他仰望蒼穹,一語不發。
這些日子。
火斗王府沒有五族任何一家前來,這要是往日,早都爭先恐后的踏破門檻,來這里阿諛奉承。
自己狩獵才走了幾個月,這群家伙就坐不住了,想抱住斗獸場這條大腿,掀翻他火斗王。
火斗王想到這里眼里眸子冰寒,火紅的頭發怒氣沖天,全身神焰灼灼。
王的尊嚴不可冒犯,王之一怒,流血千里。
“這些老家伙,怕是早都看我不順眼了吧,也好。”
火斗王自言自語。
自從他火功大成,練到極致,擊斃諸多高手,封號天王,就無人敢與他戰。
他本是好戰者,已經很長時間沒像現在這般,有危機感。
對于斗獸場的陽謀,反而激起了他的戰血。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空中留下了火斗王的一句話。
似乎是在對自己說,也似乎在對上蒼訴說。
.......
巨安琪的住宅。
刑天在裝滿黑液的木桶里痛的死去活來。
安琪師父果然沒讓他逃過一劫,小刑天本以為他師父都忘了黑火魔羅膏這件事。
沒想到,一回到家,就被泡了。
雖然特經歷過一次藥浴,但疼痛可隨著次數的增加而減少。
依然讓他痛不欲生。
不過好在自己肉身強橫了不少,能硬挺了。
刑天咬牙切齒道:“我說師父,咱有沒有那種泡起來特別舒服,效果又和黑火魔羅膏差不多的靈藥。”
在旁邊監督,翹著二郎腿,露出白花花大腿的巨安琪往嘴里放了粒靈果,嘟囔道:“當然有啊。”
小刑天一聽,激動的連疼都忘記了,趕緊道:“那師父我換那個泡!”
安琪瞥了刑天一眼,道:“不要。”
“為啥啊?”小刑天問。
“因為那個舒服的是給我泡的。”巨安琪又往嘴里塞了粒靈果,舒服的哼著小曲。
而另一頭刑天。
則是慘叫連連,死去活來。
小刑天凄厲的道:“不公平啊!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