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
王宮。
高句麗王盯著傅采林和傅君婥,驚駭得差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大宗師,你剛才說什么?價值二十萬貫的財富交給一個大隋人?”高句麗王叫道,“本王不同意。大宗師可知道,那不是二十貫,而是二十萬貫。高句麗沒那么多的財富。我們高句麗的百姓連飯都吃不飽,每年冬天都要凍死許多的人。”
傅采林一臉平靜,說道:“大王,高句麗要是不愿意拿出錢來,老夫就只能去藍田縣做苦力。再不,就等著秦至庸親自來高句麗拿錢,可是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二十萬貫能解決問題。”
傅采林身為大宗師,是高句麗的守護神,豈能不知道高句麗的情況?
高句麗的王公貴族,不缺錢,生活極為奢華,窮苦的是底層的人。
王公貴族可以把錢財用來享受,可以揮霍掉,但是讓他們拿出一點錢財來做點正事,做善事,就相當于是在他們的身上割肉,會令他們生不如死。
高句麗王說道:“但是……那可是二十萬貫啊。”
傅采林說道:“大王,該說的話,老夫已經說完。秦至庸給老夫的時間是三個月。三個月之后,高句麗沒有把財物送到藍田縣,我們將會有更大的麻煩。言盡于此,老夫告退。”
高句麗王的拳頭在衣袖里握得很緊,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大宗師慢走,本王就不起身相送了。”
傅君婥跟在傅采林的身后,向大殿外走去。
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傅采林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別想著向百姓征稅,咱們高句麗百姓的日子已經很凄苦了。大王若是再次征收稅賦,百姓會離心離德,老夫也會生氣。”
傅采林和傅君婥離開之后。
高句麗王憤怒地摔碎了心愛的茶盞,沉聲說道:“傅采林你們師徒跑到大隋,惹出了禍端,要讓高句麗付出二十萬貫的財富。簡直豈有此理!”
憤怒歸憤怒,但是這筆財富,還是必須要給。
傅采林不管怎么說,都是劍道大宗師,高句麗離不開他。
先天境界之上的強者,聽覺比普通人想象中的還要敏銳。
傅君婥跟著傅采林走出大殿不遠。盡管高句麗王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被二人聽到。
傅君婥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傅采林說道:“算了,他畢竟是大王。讓那些王公貴族拿出二十萬貫的財富,真是難為了他們。”
傅君婥說道:“師父,對不起,是弟子的錯。若不是我一時沖動,前往大隋刺殺暴君楊廣,事情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傅采林搖頭,說道:“不怪你。是師父沒用,贏不了秦至庸。老夫跟寧道奇和畢玄都交過手,老夫的劍道能讓他們束手束腳,可是對上秦至庸,老夫的劍,毫無用武之地。秦至庸太強了。要怪,就只能怪我們弱小。”
傅采林肯定沒有聽說“落后就要挨打”這句話,但是古往今來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沒有把握對付秦至庸之前,傅采林不會再去招惹他。
…………
初六這天。
長安城里是非常熱鬧。
各方勢力都派出了代表,前來參加王玉嫣的拜師禮。
秦至庸只是給自己認識的幾個人發了請柬,但是王家自作主張,給各大勢力都送去了請柬。
王家是要告訴世人,王玉嫣拜入了秦至庸的門下。
各大世家、各大宗門、各方軍閥勢力都有人來。
他們來,是沖著“大宗師”秦至庸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