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郭北縣竟然有妖怪。而且這個妖怪居然不怕自己的劍法。
無數的樹根從泥土里冒出來,把夏侯包裹住。
夏侯承受了秦至庸的那一掌的后遺癥早就消失,此刻的功力和劍法已經恢復到了巔峰。
可是無濟于事。
姥姥最喜歡吸食人類的陽氣。
夏侯這樣的劍客,功力深厚,氣血旺盛,是最好的食物。既然夏侯來到了姥姥的“狩獵”范圍,她當然不能讓煮熟的鴨子給飛走。
“天要亡我夏侯啊。”
夏侯不甘心,仰天咆哮。
一道刀芒閃過。
纏繞在身上的樹根藤蔓被切斷,夏侯脫困。
這一刀,來得太突然,太及時。要是稍晚一點,夏侯就會完蛋。
那些樹根藤蔓的堅韌程度,夏侯是知道的,簡直讓人絕望。夏侯手中的劍,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全力施展劍法,夏侯都劈不開那些樹根藤蔓。
可是在這一擊刀芒之下,那些樹根就像是豆腐一樣脆弱。
秦至庸周身閃爍著電弧,像瞬移一樣,突然站在了夏侯的身邊。
站穩了腳步,秦至庸身上的電弧消失。
秦至庸的身法速度,很快。特別是他掌握了低配版的“自在極意功”,更是把速度提升到了某種極限。
可是他的身法再快,也快不過揮出的刀芒。
所以,刀芒比秦至庸先到。
夏侯見到秦至庸,恭敬地說道:“多謝縣尊大人救命之恩。”
秦至庸說道:“夏侯,我不是讓你離開郭北縣嗎?郭北縣不太平,有妖魔出行。你膽子可真大,三更半夜還敢往蘭若寺的方向跑。你找死不成?你可知道,我現在是真的很想揍你一頓。”
夏侯被嚇了一跳,生怕秦至庸動手打自己。
其實,秦至庸只是嚇唬他。
夏侯沒有作惡,秦至庸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他。只是夏侯這家伙心中沒有敬畏,無法無天,容易惹出禍端,的確是欠管教。
夏侯立刻說道:“縣尊大人,我來郭北縣只是想找燕赤霞比劍。只要擊敗了燕赤霞,我就離開。還請大人寬限些日子。以后,我夏侯不敢對縣尊大人不敬。”
秦至庸說道:“你的武功劍術,不是燕赤霞的對手。你還是回去潛心修煉一些日子再來和燕赤霞比劍吧。”
夏侯眼睛一亮,說道:“大人的意思是,燕赤霞就在郭北縣?我就知道,他一定在這里。”
秦至庸暗自搖頭,夏侯這家伙,是沒有聽懂自己說的重點嗎?都說了,他不是燕赤霞的對手,他就是不相信。
人,往往是不撞南墻不回頭。非要撞個頭破血流,才會認清現實。
秦至庸眉頭一皺,說道:“來了!”
什么來了?
肯定不是燕赤霞來了,而是樹妖姥姥來了。
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現了二十丈外,秦至庸分辨不出黑影到底是男是女。
“你就是郭北縣的縣令秦至庸?”姥姥盯著秦至庸,冷聲說道。
秦至庸抱拳,說道:“正是秦某。我來郭北縣,定下了規矩,盡量不讓人死于非命。姥姥雖然不是人族,可是我容不得你殺人。你殺人,就是沒有把秦某放在眼里。”
姥姥哈哈一笑,憤怒道:“小子,姥姥我活了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狂妄的人類。燕赤霞那個臭道士都不敢如此和我說話!你身邊的這個人,氣血強橫,可是他和你一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你這一身氣血和陽氣,就獻給姥姥吧。”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身上別無長物,就這一身修為。姥姥要是有本事,就自己過來拿。”
姥姥手一揮,三條樹根像秦至庸抽打了過來。
三條樹根長度超過百米,如鞭子一樣抽打,力道之大,在空中爆發出來巨大的炸響。
氣流和妖力涌動,像是要撕裂長空。
強大的抽打之力,就算是秦至庸中招,一樣要重傷。
秦至庸目光很平靜,沒有一絲畏懼:“姥姥真是功力深厚。既然你要打,本官奉陪。本官要讓你知道,什么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是妖族,也要守規矩,沒有誰能例外。”
秦至庸彈出三道刀芒向那個三條樹根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