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映出她的影子,更漆黑的深淵,嗓音也不知有意無意,格外的魅惑撩人“想我怎么哄”
簡澄緊張地攥住床單“你看著辦。”
他俯身,她躺著,以極其曖昧的姿勢對望。
休息室逼仄又安靜的空間里,能清晰聽見對方都不太平靜的呼吸聲。
簡澄還在凝神屏氣,試圖控制住自己凌亂的心跳和呼吸,卻猝不及防地,被男人壓下來的唇瓣吻住。
柔軟相貼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開始轟然作響,她甚至來不及驚愕,就被完全陌生的感受所籠罩。
她才知道,當一個男人真正要吻她的時候,并沒有電視里的慢鏡頭,也不像很多小說里描述的那樣,兩個人深情對視,緩緩靠近,就要描述很長很長的文字。
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全都沒有。
他只是果斷地含住她唇,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就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的膜拜,輕嘗,溫柔地給她最好的體驗,卻又不容她一點點抗拒,他的溫柔緊密而霸道。
原來這才是初吻。
她那次,頂多算小學雞偷襲。
他溫熱的手掌扶著她的脖頸和臉頰,克制著內心不滿足的躁動,十分輕淺地品嘗女孩香甜的唇瓣。他不想第一次就嚇到她。
但這一次也持續了很久很久,持續到他差點沒法壓制心頭的欲念,才終于意猶未盡地離開她唇。
被廝磨后的唇瓣由粉紅變得嫣紅,也格外飽滿潤澤,她眸子里仿佛飄著霧氣,有點失神。
被親懵了。
周寂川看她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低笑一聲,手指撩開她額前的頭發,同樣嫣紅的唇瓣掀了掀“還要接著哄嗎”
這種情人間的呢喃,是她從沒聽過的低啞浪漫。
她的手還放在他脖子上,是剛剛親吻的時候下意識環上去的,剛咬著唇羞赧地收回來,就被男人攥住,牢牢包裹進掌心。偏偏他不僅用令人心跳的姿勢揉著她的手,還用那撩人的聲音不依不饒地問她“澄澄,我是你什么人”
簡澄霧蒙蒙的眼睛眨了眨,望過去,濃濃的羞憤溢出眼眸。
都這樣了,還有臉問嗎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有點惡趣味
他卻似乎非得聽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哪怕面前的姑娘臉頰紅得能滴血,還是不打算放過,近乎變態地想看她為自己而害羞的模樣,就像嗑藥一樣上癮。
“說啊。”男人灼熱的呼吸在她頸側和耳垂旁打著圈,“我是什么”
簡澄縮緊脖子,咬了咬唇,嗓子里含著水汽嘟噥道“你是流氓。”
他把臉埋在她頸窩里,忽然笑了出聲。
活了二十幾年,沒試過流氓這個角色。
看來第一次表現還不錯。
于是她這話怎么聽怎么都像是夸獎,被罵流氓的周寂川非但不知恥,反而高興得不行,捧著她腦袋,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很用力,像是用最洶涌澎湃的情緒,對她刻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獨屬于自己的烙印。
“七夕快樂,我的女朋友。”緩慢低啞的聲音鉆入她耳膜,也滲透進她的皮膚和骨骼。
他把她抱進懷里,像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到手的寶貝,虔誠而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