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很快確定下來,去大理。小時候總看還珠格格的簡澄,對大理有種迷之向往。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旅游,出發前一晚期待到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沒有困意。
給周寂川打了個電話,他給她聽貓呼嚕聲催眠,也不管用,沒辦法,給她講起睡前故事。
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她,沒人給她講過睡前故事,連豌豆公主都沒聽過,周寂川一邊講,她一邊好奇地問問題,也沒有成功睡著。
后來,簡澄突發奇想“你能不能唱歌給我聽”
周寂川似乎愣了一下“嗯”
“我還沒聽過你唱歌。”簡澄側身蜷在被窩里,嗓音也和被子一樣軟軟的,“你唱首歌說不定我就睡著了,小時候我睡不著,師兄就給我唱歌。”
周寂川是聽過簡遇哼歌的,五音不全,沒一個字在調上。嗓音分明是好聽的,卻不知道怎么能唱得那么虐耳朵,于是扯了扯唇“我和他不一樣。”
簡澄覺得他就是不愿意,嘟著嘴巴道“小氣鬼。”
周寂川不置可否,似乎是認了她這句小氣鬼,隨后一本正經地問“阿姨睡著了嗎”
簡澄看了眼時間,都十二點多了。
阮紅瑛最近生活特別規律,按時回家給她做飯,吃完飯一起散步看電視,到十點左右準時睡覺,于是篤定地回答“睡著了吧。”
周寂川笑了一聲,磁沉的嗓音震得她耳朵發癢“那,我去你那兒哄你睡”
簡澄驀地臉頰一熱,整個人也快要燒起來“不要。”
這人每次說哄她,都會發生讓人害羞的事情。
而且他現在越發過分起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溫潤如玉,如天上月亮一般清冷矜貴的周醫生了。
她總算信了那說法,男人都是會變的,越是長得帥的男人,越善變。
她的周醫生變成了大流氓。
某天他說起給她買內衣那次,店里導購教他怎么量尺寸,居然還臭不要臉地用她本人試驗了一下。
美其名曰,方便下次再給她買。
想起男人手掌包裹的觸感和溫度,簡澄不禁腦袋一嗡,胸口里那顆也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急忙把整個人埋進被窩里“我睡了你掛吧”
她不能再聽見他聲音了。
周寂川也不再逗她,說聲晚安便收了線。
這種激動和燥熱之下,她居然睡著得很快。
可做的夢也太過邪門。
她夢到周寂川那廝耍流氓要給她量尺寸,她不依,于是他溫柔似水地哄她“乖,哥哥給你唱一首,讓我量個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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