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床都是圓的,要不要給你弄個粉蚊帳”
“你這兒還有衣帽間啊,我樓上都沒有,以后我衣服放不下就放你這兒了。”
“憑什么啊”簡澄伸手護住自己的衣帽間,“這是我的我不給你用”
男人低笑一聲,靠近她,將她手臂折下來摟住“這么小氣”
簡澄努了努嘴“你自己裝一個不就好了,你房間那么大。”
他房間就在樓上,差不多面積,只不過因為裝修得早,格局上普通一些,沒有衣帽間。
“有現成的裝一個干嘛”他低下頭,氣息灼熱地咬她耳朵,“你讓我用衣帽間,我讓你睡我的床,好不好”
簡澄縮了縮脖子,整只腦袋都要燒起來了“誰想睡你的床啊”
“行。”他勾著唇角,笑得邪肆又魅惑,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那我睡你的床。”
雙腳陡然離地,她瞪圓了眸子,驚呼聲緊接著被男人吞噬干凈。
圓形的大床陷下去,一面軟,一面硬,被褥是冰絲面料,而男人體溫很熱,冰火兩重天。
“周寂川。”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字不成句,“我我媽媽在呢,你別一會兒周叔叔聽見了”
他似乎半點沒被威脅到,肆意侵略“他們沒空。”
“那也不行”簡澄快要哭出來了。
就算要也不能在家里啊。
那感覺太奇怪了。
她緊緊咬著唇,把他往上推。
“好了,乖,不睡你的床。”周寂川笑了聲,將她抵抗的雙手圈在自己脖子上,“還一分鐘,讓我再親會兒。”
“”
“想死你了。”
他繼續欺上她軟嫩的唇,手掌火熱,仿佛要將她揉化成水才肯罷休。
這晚雖然是第一次住在香溪御墅,簡澄居然并沒有失眠,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就醒了。
昨晚周寂川走時把窗戶開了條縫透氣,隔音也就差了點兒,外面傳來生機勃勃的鳥叫聲。她抬手摁下床頭的開關,電動窗簾徐徐朝兩邊散開,送進來一片日光和綠意。
落地窗外正好對著前院那棵香樟樹,據說是周宸明住過來那年親手栽的,快有十歲了。
覺得肚子有點餓,她便簡單洗漱了下,換了件衣服下樓吃東西。
“這么早就起來了”阮紅瑛看見她有點意外,“再等會兒啊,面馬上就好。”
簡澄發現一樓似乎只有母女二人,于是問“周叔叔和周寂川呢”
“你周叔叔今天值班,一早就去了,飯都沒吃。”阮紅瑛道,“寂川說是去給你買牛奶,剛走。”
簡澄點了點頭,緊接著打個哈欠“哦。”
阮紅瑛回頭看她“沒睡好啊”
簡澄搖搖頭“睡挺好的,就有點兒還沒醒透。”
“那就行。”阮紅瑛笑了笑,“怕你認床,把南苑那邊的枕芯給你換過來了,本來想褥子也一起換上的,但你叔叔非給你買個圓床,也用不了。”
“沒事媽媽,我現在不認床。”簡澄坐到吧臺后的高腳椅上,“就是學校硬板床睡習慣了,家里床好軟,腰有點兒不舒服。”
阮紅瑛嘖了聲“小小年紀有什么腰。”
“為什么我沒有腰啊”簡澄表情嚴肅地跑過去,隔著衣服戳了戳凹進去的側腰,“這不是腰是什么”
阮紅瑛噗嗤笑著,直搖頭。
“小時候我說我腰疼,師父也總說我沒有腰。”簡澄一臉好學的神情。
家里現在沒人,她甚至還把上衣撩起來,轉了一圈給阮紅瑛看“我明明就有腰嘛。”
“行了,你說有就有。”阮紅瑛拿她沒辦法,“快把衣服放下來,別著涼了肚子疼。”
簡澄不接受這種敷衍,還想跟她媽繼續理論,突然聽見身后一陣腳步聲。
“干什么呢”周寂川微微皺眉望著她。
簡澄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把衣服放下來“沒,沒什么。”
“回來啦。”阮紅瑛關了火,開始往碗里盛面條,“澄澄說她床墊睡軟了腰難受,我說她沒腰,多大點事嘛非跟我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