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寫個王。”簡澄戳了戳它的額頭,“你就是一只真正的老虎了”
三月仰起頭,用濕漉漉的長著倒刺的舌頭舔她的手,眼睛瞇成兩條縫。
“”我收回剛才的話。
你永遠不可能是一只老虎。
你就是一只舔貓
貓脾氣隨主人。
周寂川對她的包容無底線,仿佛永遠都會順著她寵著她,三月也是只脾氣好到爆的貓,似乎怎么弄它都不會生氣,而且還一副特別享受的樣子,不停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只要她把手伸到腦袋邊,一準會舔她。
兩人一貓安安靜靜地待了一下午,周寂川把她送到學校,分別的時候,之前一直粗著神經裝不在意的簡澄終于還是忍不住,躲在他懷里哭了很久。
她可以一個人面對所有危險和困難,也有信心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警察,肩負起這個社會給她的責任。
但唯獨在他面前,軟弱得像個孩子。
返校后,又是長達兩個月多月的封閉時光。
元旦她沒有回去,大部分同學也都沒回去,因為緊接著就是期末考試。
課業難,要求高,還要訓練準備加強版體能測試,不及格有被退學的風險,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別的學校一月初放假,他們卻一直拖到一月中旬,放假時,距離春節也就一周時間了。
離校那天周寂川上班,夜班也調不開,要連軸轉30多個小時,是周宸明過來接的她。
簡澄回到家胡亂扒了幾口飯菜,上樓沾床就睡。
結果后半夜從一陣劇痛中醒來。
被子被她踢開大半截,只蓋住了肚子,屋里冷颼颼的。她才想起阮紅瑛習慣把空調設置定時,到半夜就自動關了,總說吹一夜人受不了。
但似乎是哪的窗戶沒關緊,朝屋里灌風,她左腿晾在外面不知道吹了多久,抽筋疼得她直飆眼淚,怕吵醒媽媽和叔叔,于是咬著牙沒叫出來。
后來她一直就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她一個人先起了,周宸明和阮紅瑛還睡著,她拖著條殘腿去廚房熱了兩片面包吃,然后在手機上掛了個號。
昨天下午給周寂川發的消息他還沒回,應該是忙得沒消停過。于是她坐在去醫院的出租車上,又給他發過去一條我好像腿著涼了5555昨晚抽筋好難受可憐jg我去你們醫院了,你什么時候忙完呀帶我一起回家好不好qaq
發完后也沒指望他馬上回,把手機收了起來,彎身去揉小腿。
她也不知道這屬于什么科,于是先掛了個骨科看看。
接診的醫生她沒見過,是個年輕女孩子,看著手生。問了幾個問題,簡澄看她似乎比自己還緊張,打字的頻率也有點凌亂。
“你這個具體還不知道是不是骨頭內部的問題,所以我們先拍個片子看看。”女醫生沖她笑了笑。
“哦。”簡澄雖然心中有疑慮,但也沒說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寂川的原因,她對所有的醫生都有種莫名寬容,哪怕這小姑娘看起來就像剛畢業的實習生,診斷思路磕磕巴巴,明顯沒經驗,就像她第一次參加模擬案件一樣。
女醫生剛要給她開單子,診室的門突然被敲了敲。
女醫生抬眼,似乎看到了希望的光“周老師”
簡澄聞言立馬回頭,門半開著,只見那男人墨綠色的手術服外穿著白大褂,像是匆匆套上去的,扣子都還散開著,神色微微凝重。
他面無表情地走進來,然后蹲在她面前。
簡澄低頭看著他興許是被手術帽包了太久而顯得十分凌亂的頭發,不禁想給他捋一捋,便抬手探過去。
她摸上他的頭發,他的手緊跟著摸上她小腿。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