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時候,周寂川從儲物盒里拿出一袋東西遞給她,簡澄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包口罩。
她愣了下“給我這個干嘛呀”
“最近是流感高發期,出門記得戴口罩。”周寂川發動車子,“這包放包里隨時用,今天太匆忙了,改天帶你去打個疫苗。”
簡澄眨了眨眼“流感還有疫苗”
車子一開出去,他便用右手撈過她的手牽起來“嗯。”
簡澄把口罩收起來,這么一包平平無奇的東西,居然也讓她品出一些甜。
以前從來沒有人連她戴不戴口罩打不打疫苗都要操心。
她忍不住湊過去,在男人臉頰邊親了一口。
“別鬧。”他開著車不敢分心,卻也舍不得推開她,只好把小姑娘的腦袋摁在肩膀上,不讓她亂動。
于是簡澄又笑嘻嘻地隔著襯衫親他肩膀。
男人哭笑不得,薅了一把她的頭發“你不嫌臟”
簡澄用下巴磕他肩膀,軟糯糯地撒嬌“不”
兩人一路笑笑鬧鬧著回到家,阮紅瑛午飯也做好了。
吃的是周宸明昨天釣的魚。
阮紅瑛一邊把菜端上桌,一邊不悅地瞥了周宸明一眼“以后誰釣的魚誰負責殺,不然別帶回來。”
周宸明呵呵笑著,牽著她的手哄她坐下“錯了老婆,以后我殺魚,凡是活的都我殺。”
“本來就該你殺。”阮紅瑛態度頓時軟下來,語氣帶著嬌嗔。
周宸明連連稱是,給她盛飯夾菜一條龍服務。
“澄澄寒假是住家里吧”阮紅瑛突然問。
簡澄愣了一下,遲疑道“是吧。”
不住家還能住哪
可接收到周寂川遞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她立刻老臉一紅。
“那個。”她裝作十分自然地說,“住家是住家,但我要去看看貓”
見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阮紅瑛心知肚明,卻也不戳穿“行,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住那兒看都行,我就隨便問問。”
“我只是偶爾去看看,又不用天天看。”簡澄一臉正氣凜然,似乎竭力想維持兩人之間純潔的形象。
周寂川實在憋不住笑,在桌下牽住她的手,往她碗里夾了塊排骨“快吃吧。”
眼底溫柔寵溺得不行。
在座都是千年的狐貍,她一只毛都沒長齊的小狐貍也敢在這兒唱聊齋。
周寂川平時自己都是住東辰的大平層,上班方便,但簡澄放假他就會回香溪御墅,然后每天去那邊喂個貓。
簡澄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于是自告奮勇白天去給他喂貓,省得他工作之余還得兩頭奔波。
周寂川雖然有排班表,也發給了她,但醫生這種職業,什么時候說得臨時加班就得臨時加班,所以很多時候班表也做不得準。
昨晚夜班,本來說好的中午能回來,但簡澄沒能等到他。
她自己煮了個面吃,下午一兩點困意襲來,就窩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恍惚間有人將她抱了起來。
是很熟悉和令人安心的懷抱,于是她無比放松地把腦袋靠在那團溫暖的地方,整個人軟綿綿的,毫無戒備。
直到她感覺有滾燙滾燙的氣息,順著她的脖子往下逡巡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