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指了指后面封好的陽臺,上面有個巨大型貓爬架,是阮紅瑛斥巨資給三月買的。
三月委屈地一聲“喵嗚”,再次躺倒在她面前。
“”咋還碰瓷呢
簡澄無語地長嘆一口氣,正想把它直接拎到陽臺去強制運動,電話突然響了。
見是周寂川打來的,她瞬間整個人精神起來“怎么啦”
“你在家嗎”男人語氣很平常。
“在呢。”
“有時間嗎”
簡澄看了眼搖著屁股往陽臺走的三月,似乎已經不怎么需要她管“有呀。”
“好。”周寂川笑了一下,“去趟我那邊,幫我拿點東西過來。”
“什么東西啊”
“你去了我再告訴你。”
簡澄乖乖應了“好吧。”
掛了電話,她趕緊出發去東辰華庭。
用指紋開門進屋后,一邊換鞋一邊再給他打電話。
沒曾想下一秒,屋里居然響起一串熟悉的手機鈴聲。
是怎么也不可能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里的手機鈴聲。
她愣了足足有十多秒,才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映出一雙朝思暮想的眸子。
男人逆光而立,緩緩地在她面前蹲下,容顏還是清俊如昔,但眸底如火燃燒的思念是她從未見過的炙熱灼人。
下一秒,他同樣炙熱的唇吻住她。
闊別七十多天,日日夜夜都肖想入骨的她。
他抱起她的臂膀如鐵,每一步急切而又沉穩,房門被踹開,柔軟的被褥包裹住她的背,再由他火熱的身軀蓋上來。
“想我嗎”他等不了,只想即刻向她宣泄思念。
那些用一切言語都詞不達意,只能用身體來傾訴的思念。
簡澄止不住微顫著,手指掐進他肩背的肉里,咬咬牙,艱難地發出一個字音“想”
“想我什么”他故意往回撤了一些。
“”她咬著唇,眸子里水光泛濫,帶著可憐兮兮的控訴和不滿。
“嗯”
簡澄乖乖地把唇湊到他耳朵邊。
聽著小姑娘幾乎要被自己吞進肚子里的話,他終于笑了一聲,再低頭吻住她。
滿足她。
臥室窗簾打開著,傍晚被染紅的陽光落在深灰色木地板上,竟產生一種強烈對比下的莫名融洽。
他們抱在一起,看天邊漂亮的火燒云。
“三月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冷不防聽見男人的聲音,簡澄徹底愣住。
他們初次相遇明明在2018年夏天,怎么可能是三月
“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大概比我的床高一點兒。”他笑著親吻她發頂。
簡澄眼睛睜得大大的,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
“那時候,你手上就戴著個小圈兒,上面有你的名字,簡澄。”他用手指輕輕摩挲她光潔的手腕,目光悠遠地,仿佛在回想當初的畫面,“你還記得嗎,那天有人被關在醫院停尸間,那個又黑又冷的地方。”
他的聲音像風吹動心底積攢已久的厚厚的塵灰,將一些記憶的邊角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