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文忽然著急忙慌像鬼子進村一樣推開宿舍門跑進來,扶著膝蓋氣喘吁吁說“宿管又又又查寢了。”
“啥”厲南栩嚇得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剛才的困頓一掃而光“又查寢”
何宇文點點頭“嗯,我上來的時候,宿管在二樓樓梯口,應該就快上來了。”
艸。
厲南栩扶額,垂眸看著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的小沙發,放到陽臺肯定也不行。
宿舍明文規定不允許弄這些沙發啊吊椅啊什么東西,不美觀,只能用學校配發的木椅。
丑的要死。
聽學長學姐吐槽衛生大檢查時還有更變態的,垃圾桶不能放垃圾,床上不能睡人,桌子上不能擺書。
實在沒地方收,思前想后,他從柜子里翻出自己的小醫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卷繃帶,把褲腿挽起,手法嫻熟地給自己小腿上纏了一圈。
孫峪和何宇文被他這波操作驚呆了,異口同聲“你這是干嗎”
厲南栩沒說話,手里的紗布纏盡,還系了個結,他往沙發一躺,腳無辜的搭上去,一臉人畜無害的可憐樣“我腿受傷了,醫生讓我平搭,說這樣有助于恢復,我也沒辦法。”
孫峪a何宇文
高,實在是高。
宿管很快查了過來,手里收了一個吹風機,一個電熱鍋,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厲南栩的沙發,皺眉剛要說什么,厲南栩開口諂媚地叫好阿姨,還主動撩起褲腿給她看傷口。
宿管不吃他這套,堅持要他立馬把沙發處理掉,厲南栩立馬裝可憐“阿姨,您也有孩子吧,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我爸媽忙于工作,從小對我疏忽管理,就連我受傷了,她們都不來看我,我這腿必須這樣擱著,醫生說有利于恢復,出門在外,沒人照顧我我只能自己照顧自己,我也是第一次出遠門獨立生活。”
宿管都是媽媽年紀的人,用孩子打感情牌總沒錯,尤其還是個帥小伙。
被他纏著說了半天,宿管的心不一會就動搖,當即表示可以寬限到等他腿好一點,但衛生大檢查和輔導員查寢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搬到一層的儲物室。
厲南栩痛哭流涕表達了感謝,走時還一瘸一拐要去送宿管阿姨,阿姨說不用送了,讓他休息,他還是堅持送到了門口。
人一走,門一落鎖,醫學奇跡就來了。
孫峪實在忍不住,厲南栩這個人看著高冷不著調,莫名直戳他笑點。
開學自我介紹,厲南栩介紹自己是疾言厲色的厲,東南西北的南,一個木一個羽的栩,把自己的名字說得毫無美感。
雖然說得一點不錯,他這樣的反差就是很戳人萌點。
以為是個高冷公子哥,結果是個沙雕中二少年。
哦對,還說他是齊天大圣的孫
“走吧,思修要上課了。”
“我知道,別催,找書呢。”厲南栩在桌子上一通亂翻,整個人暴躁的不行。
“不是吧你。”就連何宇文也忍不住說一句“這前天才領的書吧,統共才發了幾本,就找不著了”
何宇文過來幫他一起找,厲南栩找桌子,他慣性看了眼床,書就安安靜靜躺在他的床上。
厲南栩從他手里拿過,有點尷尬地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剛剛隨便拿本書蓋臉來著,聽到要查寢就隨手扔了,我也沒注意。”
他的小沙發最終還是沒保住。
因為他出宿舍樓門時忘了自己“腿瘸”的事實,健步如飛,被阿姨逮個正著,阿姨揚言要把他扣留在管理室,還要把輔導員叫過來,看看他不守規矩又撒謊的樣子。
他哪敢留,能拖一會是一會,立馬和個兔子一樣溜了,速度比正常人都要快上三倍不止。
阿姨叉著腰在樓門口看著他飛出去的背影,回管理室拿了一串標號的鑰匙,憑著記憶找到他宿舍,把他小沙發收了起來。
思修是大課,四個班一起上,整個院系都是隨機混著分配的。
他們是計算機專業,另外三個分別是新聞、廣告和英法專業。
另一個舍友叫李沉遇,北城大學已經是省內數一數二,在國內也是排得上號的學府,李沉遇是發揮失常進來的,他整個人有多優秀就有多不甘。
從進校就開始泡圖書館,暑假也沒閑著,不給自己一點放松的機會。
他提前來了教室,用東西在中后排占了四個位置,在微信群和他們說了一聲,他們來了就直接找位置。
來得本來就夠遲了,教室坐滿了大半人,他們班只有那么七八個女生,另外三個班清一色都是女生,本來是陽盛陰衰的氛圍,瞬間倒了個個。
所有男同胞都莫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