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話,讓王晨很是動心。
倘若花姐真有辦法讓村長一家不再向王晨討要好處,那無疑就是幫了王晨大忙。
要知道,若想成功與村長撇開關系,他們之間的經濟來往,就是最為重要的一環。
唯有不讓劉猛從養殖場拿好處,不讓村長和劉大根等人不再從草藥生意上占便宜,才能算是真正與他們拉開了安全距離呢。
所以花姐此時說出的話,不僅讓王晨心動,更還讓他內心都興奮了起來。
不過,他并沒有急于將這些表現出來。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信不過花姐。
盡管花姐張口閉口都罵村長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說到底她還是村長的人呢。
王晨擔心這是她跟村長涉及好的圈套,再不濟這也是花姐帶有目的耍出來的花招。
想到這里,王晨目光微微收斂,隨即笑道“花姐,你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呢。”
花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知道你信不過我,覺著我跟村長鬼混,按理說我不會幫著你對付他,可是我現在跟你說的都是心里話,不是開玩笑的。”
言語間,花姐與王晨對視到了一起。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王晨通過她的眼神發現,她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謊。
王晨稍作遲疑后,先是四下觀望了一下,當察覺四周并沒有人之后,他低聲問道“花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想不通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花姐攤手道“很簡單,我想給我兒子治病,村長給不了我錢,但我可以用我手里的籌碼從你這里換取我需要的錢。”
聞言,王晨投去了不置信的目光。
花姐又說道“人都是現實的生物,而女人則是更加現實的生物。
我跟村長好,陪他睡也好,還是玩也罷,說白了就是圖他的錢。
我這人就這樣的賤骨頭,讓我去打工,我嫌累,讓我再嫁人我嫌麻煩。
反正我都這樣了,我就想著靠這點姿色換點錢,過著舒服的日子。
我不在乎旁人說什么,所以現在誰能給我錢,我就跟誰走。就這么簡單。”
花姐的話說的很直白,并沒有任何撒謊的意思。
王晨細細琢磨之后,也覺著她也沒有必要撒謊。
“那你所說的籌碼又是什么呢”王晨問道。
花姐笑了笑,伸出了手“先給我兩萬,我就告訴你。”
王晨搖頭道“不可能,我必須得先知道你的籌碼到底能不能幫到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錢的。”
“你擔心我會耍你”花姐問道。
王晨沒有否認“沒錯。”
花姐想了想“我在村里做會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于村委會里的那些爛賬我幾乎都是一清二楚的。
再加上村長又無比信任我,更是讓我查到了很多他之前公款私用的證據。”
說到這里,花姐看向了王晨,意味深長的笑道“那些假賬以及挪用村里公款的證據,我覺著每一樣都可以讓他們一家不敢再向你伸手要錢吧”
聞言,王晨眸子微微一縮。
花姐說的這些,是他不容反駁的。
因為會計的確能做到花姐說的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