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意識的,眼睛死死釘在這對翅膀上,怎么也舍不得移不開視線。
引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絲毫無不覺“不是天女,我叫藍楹,藍楹花的藍楹。是這谷中的小妖怪,真身是一只是蝴蝶啦喏”
說完,還特地轉身蹲下來讓段延慶好好看看自己的蝶翼。
太子殿下不會睡糊涂了吧,她這么大一只蝴蝶都認不出來嗎,什么天女,能有她們蝴蝶好看咩。
蝶翼被懟到眼前,上面均勻的點綴著瑰麗的花紋,透出樹葉間隙投下的斑駁光影,猶如灑了金粉的輕容紗羅,光彩熠熠。
段延慶被蠱惑了一樣,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精致的翅尖,甚至還得寸進尺地捏了捏湛藍的翼膜。
輕薄細膩,比綢緞手感還要好。
“呀”一聲急促的驚呼,聲音嬌軟,夾著一絲半縷破碎的泣音,像是還來不及吐出來就被主人含糊地咽下。
段延慶還來不及收回手,就見翅膀顫巍巍的扇動了兩下,抖落一地閃亮的鱗粉,然后消失不見。
最敏感的地方被人這樣那樣,藍楹像被電了一樣,酥麻的感覺從足尖竄到每一根頭發絲,刺激得她差點哭出來。
忍住最開始的那一陣顫栗,她急忙收回翅膀,轉身控訴地看著段延慶“我只讓你看看,沒讓你摸啊,而且你還你還捏”
也許是那陣感覺還沒過去,她說話不由拉長了尾音,宛如撒了桂花的蜜糖,嘗起來黏人,但甜津津的。
“抱歉,你的翅膀太漂亮了,沒忍住才唐突了姑娘。”
段延慶從善如流地向藍楹道歉,目光真誠,言辭懇切,配上他那張恢復后俊美文雅的臉,端的是如玉君子。
只是他這會兒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嗓子也還沒好,說話斷斷續續的,沒說兩個字就要停頓一下,臉上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看起來十分病弱。
明明吃虧的是她,面對著“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段延慶,藍楹卻覺得“咄咄逼人”的自己有些罪大惡極。
她想著太子殿下也沒說錯,她的翅膀確實很漂亮,他忍不住摸了一下也情有可原嘛。再說他又不知道她的翅膀不能碰,真要要怪就怪自己之前沒提醒他。
其實藍楹本來就沒有生氣,只是猝不及防被驚到了。既然現在太子殿下已經道歉了,不知者無罪,那她就愉快的原諒他好了。
單純的小蝴蝶哪里知道有的人表面上看起來人模人樣,一派正經,實際上內里還不知道黑成什么樣子了。
段延慶注視著藍楹波光瀲滟的眸子,特別是眼尾洇上的一抹薄紅,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卻捻了捻剛才沾上的鱗粉。
回味了一會兒蝶翼細膩光滑的手感,他心里惡劣地想著原來她的翅膀這么敏感嗎
可惜剛才沒能完全看清楚,就連碰也不過是蜻蜓點水,才一下子就被收回去了。不過只是翅尖反應就這么大,要是換成蝶翼和肌膚相連的那一處呢
應該會更有感覺吧,說不定當場就會顫抖著哭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