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嘗到一點甜頭,難道就此把他打入冷宮,從此叫他獨守空房了嗎
“阿楹,莫怕。”段延慶一點一點梳理著懷中人的頭發,“我只是聽見你說要與我以身相許,太歡喜了,一時忘情才會這樣。讓你受累了是我的不是,以后我努力會克制的。”
“真的嗎”
藍楹也不是全然厭惡那檔子事。
與外表的清雋矜貴不同,段延慶骨子里的貪婪霸道在這種事上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就如同疾風驟雨,哪里是柔弱的小蝴蝶能招架的。還好他終究是心疼她的,怕傷了她,動作還是溫柔的。
只是藍楹害怕這種自身不受控制的感覺,而且委實太累人了些。如果真如段延慶說的那樣,少少的,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藍楹動搖了,不過她以后就會知道,男人在這檔子事上說的話是一個字都不能信的。
“那當然了。”
段延慶刮了刮她的鼻子,回答得斬釘截鐵。
不過,他只說他會努力克制,但要是努力了還克制不了的話,這也不能怪他吧。笑
“那好吧。”
聲音細若蚊蠅,以段延慶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太好了阿楹,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了。”段延慶語調繾綣,忍不住將藍楹抱得更緊。
“欸妻檀郎,我是你的妻為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
藍楹實在是不明白話題怎么會跑到這上面來。
再無知,妻子是什么意思她還是知道的,是指男子的伴侶。可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妻子了,他們先前有說過這回事嗎藍楹滿頭問號。
殊不知她驚,段延慶卻比她更驚,甚至還有那么點委屈。
阿楹為什么這么激動,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難道阿楹還不愿嫁給他嗎
本來正濃情蜜意,不料卻被心上人背刺一刀,已經懵了的他完全將自己平日里的敏銳和心計拋之腦后。他此刻滿腦子都被以前看過的志怪傳記給刷屏了,忽略了藍楹話里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自古流傳的志怪傳記里大多都是狐女多情,花妖報恩之流纏綿悱惻的情愛故事,但也不乏或是游戲人間,或是為吸氣故意引誘男子的妖鬼。
他的阿楹品性高潔,恍如神女,自然不是這些大膽放蕩的妖鬼可以相提并論的。可阿楹并非人類,凡間的規矩約束不了她。他就怕她對他只是露水情緣,情濃時纏綿,情淺時就果斷分開,干脆利落。
“阿楹,你應了我的,不是說好我們互許終身的嗎這是一輩子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牡丹花葉的影子打到他的臉上,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