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苦笑“師父的脾氣你應該知道,每每一提師門的事她就動氣,動輒打罵。何況那時她的身體又是那樣,我又怎么敢再提。所以到最后我也就知道我們門派叫逍遙派,師父的丈夫也就是她口里的負心漢是她的師兄,叫無崖子,旁的就不清楚了。”
聽到“負心漢”這三個字蘇星河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他看著段延慶感嘆道“你倒是純孝,師叔確實收了個好弟子。”
師叔的脾氣他怎么會不清楚,這樣看來,他這位小師弟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啊。就這樣,還能如此孝順,確實不錯。
身為師控的蘇星河看段延慶這個偽師控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突然,藍楹一下子站了起來,連聲招呼也不打,就掩著臉像風一樣往外直奔而去。
蘇星河被她弄得摸不著頭腦,“這,藍夫人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實在是忍不住出去笑了唄。
這丫頭,就這樣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給他打配合,還好還記得沒當場給他笑出來。
沒辦法,誰讓她是自己的夫人呢,當然得寵著她,替她掃尾嘍。
看著已不見人影的門口,段延慶面上難忍悲傷,“內子和師父感情一向很好,我是個男人,到底要顧忌著男女大防,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師父床前替我盡孝,當初師父去的時候她還傷心了許久。方才她怕是想起師父,一時悲痛難忍,出去哭了罷。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尊師重道,這有什么見笑的。藍公子,你娶了個好妻子啊。”
“這是自然,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
嗨,你要說這話,那我可就愛聽了。只要你和我一起夸我夫人,我們就是暫時的好朋友。
另一邊,藍楹一口氣跑到外面,思忖著這么遠的距離里面肯定聽不見了,她才捂著嘴對著一叢茶花笑彎了腰。
“哈哈哈”
這個叫蘇星河的,笨就算了,還這么不會說話。夸什么不行,偏偏夸段延慶對李秋水孝順。對,孝順,確實很孝順,孝順得對方在他口中直接就病逝了。
如果說段延慶對藍楹愛的深沉,那么,他一定對逍遙派恨得牙癢。這聲孝順,夠諷刺的啊。
石室內,順著段延慶的意思又夸了不少他們夫妻相配的話,蘇星河終于夸不下去了。眼看著段延慶還意猶未盡的樣子,他連忙僵硬的轉移了話題。
“藍公子,你不是說對我們逍遙派不了解嗎,那我就給你好好介紹介紹。你是師叔的嫡傳弟子,我們逍遙派正統的第三代傳人,怎么能對逍遙派一無所知呢。還有,雖然不好妄議長輩,但我們兩位師父之間的過往和誤會,還是一并告訴你吧。等說完你應該就明白了,到時候可得和我一起去見掌門。”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段延慶就聽了一個又長又狗血的故事,什么兩女爭一男,腳踩兩條船不算,里面還有撕逼,替身,男寵,因愛生恨等等等等。真是,市井流傳的話本都沒有這么精彩,真叫段延慶大開眼界。
在老一輩的愛恨糾葛的襯托下下,背叛師門,欺師滅祖的丁春秋好像都沒什么牌面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也就是當個樂子聽聽。在他拐彎抹角的打探下,他終于知道了疑似神書的下落。
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天山童姥,是嗎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