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認錯這事她最在行了,以前不管她闖多大禍只要乖乖認錯主人就舍不得罰她。沒想到來了人間,她的功力仍然不減吖,不錯不錯。
于是,她再接再厲,又真情實意的夸了趙政好幾句,只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像他不是簡單的原諒了一件小事,而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偉業一樣。
這也是阿驪的一個小心得啦,平時沒事多夸夸,加深一下感情,這樣以后就算又犯了什么錯,對方也不舍得生她氣啦。
由此可見,在闖禍犯錯這方面,阿驪已然是個慣犯。
現在,慣犯阿驪又嫻熟的把用在主人身上的那一套用在了趙政身上,渾然不覺對方只是個七歲的人類小孩兒,而不是那個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老父親。
可憐我們趙政,性格孤傲,獨來獨往,和他同齡的不是他不屑和人來往,就是和人結了仇,哪里見識過這等糖衣炮彈,一下子就被阿驪吹得彩虹屁給弄得暈頭轉向,耳紅面赤的。卻不知道,這個萬年蘿莉可愛的外表下藏著一肚子壞水呢。
他這會兒很是為難,既想讓阿驪不要再說了,可心里隱隱的歡喜又做不了假。糾結了半響,趙政只能忍住羞恥,僵硬地跪在書案前,假裝自己在整理書簡。
阿驪剛才撿得急,書簡的順序有些亂,他現在要把它們重新排好。
“等一下,我差點忘了,你的傷還沒好呢。別這么坐,都壓到傷口了。快站起來,掀開衣服給我看看。”
阿驪見趙政坐下去的一瞬間有些不自然,立馬就想到了他的傷,連忙停止了彩虹屁輸出。
當著阿驪的面掀開衣服
這哪行
阿驪可是女孩子,怎么能當著女孩子面掀褲子呢,就算只看膝蓋也不行
趙政人小,羞恥心卻格外強烈。聽到阿驪的話后,他不但沒起來,還特地把自己的褲子壓得緊緊的。畢竟,要是他沒記錯,先前阿驪還差點自己動手了呢。
心慌慌的趙政完全忘了,就像他剛才碰不到阿驪一樣,阿驪也碰不到他啊,他完全不必緊張這個。
“不用了,我已經不疼了。”
“你還想騙我,這些年我給你治了多少傷你懂個什么疼不疼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阿驪一秒變臉,粉白精致的小臉上竟然帶了幾分肅殺,她“命令”道“站起來把褲子掀起來男子漢不要和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再說,我跟了你四年了,你洗澡都把我帶在身邊,你說說,你身上我哪里沒見過,現在才害羞,太晚了吧。”
她是真不明白,不過是露個腿而已,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趙政大窘,特別是那句“你洗澡都把我帶在身邊”和“你身上我哪里沒見過”,他那時候哪知道琉璃珠會大變活人啊。
“這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你不還是你,我不還是我嗎只是換了個樣子而已,你有什么好介意的,我都不介意。”阿驪振振有詞。
對他們這些長生種來說,只要神魂不變,外表是男是女,是人形還是植物、動物甚至其他什么物種,都不重要,更別提只是看個身體了,又沒看光。
想在他們那,有時候興致來了,有些不講究的種族直接幕天席地的也不是沒有。雖然主人管的嚴不許她看,可其他人就沒這方面的顧忌了。
神識不小心一掃,經常會看見一些辣眼睛的場面,也沒見誰要死要活的。頂多個別潔癖的特指某位護犢子的家長把人暴打一頓,讓人家下次注意一點就是了。
也就是人族,壽數不長,卻偏喜歡給自己加規矩,還一代又一代的加,這不是自虐嗎就天界那些個破天條,他們神仙還嫌多呢。
最后,趙政還是擰不過阿驪,只能抿著小嘴把褲子褪上去,耳根子都紅透了。
阿驪蹲下來查看傷處,華貴的裙擺落到地上,珍稀的玉石也沾上了塵土,主人卻一點也不心疼。
“怎么這么嚴重都這樣了還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