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金屬質感貼在指尖,新奇的感覺通過指尖傳遞到心頭。
溫燦星給他戴好戒指,又捏著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大小正合適。
他把剩下的一枚戒指遞給祁騫,意思不言而喻。
祁騫灰蒙蒙的眸子里終于有了聚焦,盯著他掌心的那枚戒指,伸手拿了過來。
溫燦星看著他認真地握著自己的手,頓了好一會兒,才把戒指給他戴上。
“什么時候量的大小?”
戒指大小正合適,大概是小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給他量了大小。
溫燦星滿意地把兩人的手擺在一起。
“在醫院睡的那個晚上。”溫燦星隨意地答,然后握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你現在被我套牢了。”
祁騫久久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低聲道:“早就被你套牢了。”
早在那個冬天,在樓下的雜貨鋪,小孩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變成了他的所有物。
愛的開始是一個眼色,而愛的最后是無盡的蒼穹。
溫燦星笑起來,緊握住他的手。
兩人的戒指即使是在陰沉的雨天,也閃著亮亮的光。
過去并未消失,而未來已經存在。
如果有人能夠一同上路,想來未來也不會太過孤獨與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
第62章第62[完結]
a市,溫燦星和祁騫在新房里掃了兩天的灰,添置了些簡單家具后,正式搬了過去。
房子離大學城很近,是從朋友手里過的房,一直空置著,正好出給祁騫。
那頭公司的事務大半交給了徐景承,祁騫拎著簡單的行李,來了a市。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這房子?”溫燦星拿了兩瓶冰水,合上冰箱門,從廚房走到客廳。
“你開學后。”祁騫正在組裝一個木色的矮柜,長腿微微曲著,低頭認真看著手里的零件。
溫燦星坐到沙發上,把水遞給他。
祁騫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胸前掛著戒指,隨著動作晃來晃去的。
他們平時沒有戴首飾的習慣,指間突然多出一個戒指,都不習慣,于是溫燦星又買了兩條鏈子,把戒指掛在了胸前。
溫燦星懶洋洋地躺到沙發上,又伸長腿,把腳搭在了暫時全是雜物的茶幾上。
祁騫放下手里空了的水瓶,看到他架在茶幾上沒穿襪子的腳,伸手握了握,“什么時候去搬行李?”
溫燦星前幾天申請了退宿,打算這幾天把行李搬過來。
他看著祁騫起身進了臥室,想了想,“明天下午吧。”
過了一會兒,祁騫拿著襪子出來,給他套上。
肌肉賁張的男人手里拿著可愛的襪子,低頭給他認真穿著。
幸福這東西大約真的就像星星一樣,黑暗是遮不住它們的,總會有空隙可尋。
他斜靠在沙發上,已經套上襪子的一只腳丫不安分地搭到祁騫的大腿上,慢吞吞的磨蹭。
男人沒理他,于是他更放肆了些。
祁騫等給他穿完襪子,才用手鉗住小孩胡亂磨蹭的腳踝,手下用力,把他整個人扯了過來。
溫燦星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去扯縮上去的上衣。
男人慢慢覆身上來,堵住了他的話頭。
這種場景,在兩人之后的同居生活中很常見。
祁騫變得很粘人。
這是溫燦星在兩人同居半個月后得出的結論。
不過與其說是粘人,還是占有欲這個詞更貼切一些。
他為數不多的下課時間幾乎全部在男人的管轄范圍之內。
因為搬出了宿舍,除了李由偶爾會邀請他一起出去玩,他和前舍友們的聯系淡了不少。
但是由于前車之鑒,他不敢輕易答應李由的邀約。
所以他的生活兩點一線,很是穩定。
祁騫經常會來等待他下課,在校外的咖啡店。
他下課了經常趁著祁騫沒發現他,站在玻璃窗外偷看,男人不玩手機,只捏著咖啡勺一圈圈地攪拌。
溫燦星想,他應該是在給自己放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