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騫不說話,神情瞬間變得有些煩躁。
“不喜歡。”
“真的”鄧嘉言聞言,忍不住語調上揚,瞬間感覺自己像是一只氫氣球,樂得馬上就要飄天上去了。
祁騫不再回答,再次沒好氣地道,“關你屁事,滾出去。”
氫氣球被砰的一聲扎破。
鄧嘉言上一秒開心的心情瞬間又掉到了谷底。
不過他脾氣向來來得快去的也快,自認為做事情不放棄不拋棄,特別有耐力。
況且他現在就住在祁騫對面,還不是想什么時候見面就什么時候見面。
今天鹽沒了,明天糖沒了,后天醬油沒了,相比起以前大半年才能見一面,現在簡直就是近水樓臺,肯定能先得月。
至少他是這么覺得的。
外面天還沒大亮,鄧嘉言關掉鬧鐘,咬著牙套上羽絨服起床,仔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便著急地往外面走。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祁騫每天生活規律,早上按時晨跑,然后到樓下的居民樓買早餐,就這規律的生活,要制造偶遇實在太簡單了。
“哥哥”鄧嘉言湊到早餐攤邊,側頭看他,故作驚喜地說,“你起這么早呀”
祁騫像是自動屏蔽了似的,拎著包子朝老頭點點頭便轉身走了。
鄧嘉言表情耷拉下來,看著祁騫的背影,跺了跺腳,索性回去繼續補覺了。
反正來日方長。
快到期末,老師布置的作業量每天都是致死量,就連戈晟睿和晉楚都放棄了一半的游戲時間,專門用來到溫燦星家里抄抄作業,臨時抱抱佛腳。
放了學,三個人在沙發周圍或躺或坐,難得安靜地做題。
“咚咚咚”
安靜的屋子里忽然響起一陣氣勢洶洶的敲門聲。
溫燦星放下筆,想不通誰會這么有氣勢地敲自己家的門。
打開門,溫燦星便看到了鄧嘉言。
然后一瞬間就覺得有點疲憊了。
“我哥哥呢”鄧嘉言瞋目切齒地問。
溫燦星懶散地靠到門框上,漫不經心地回答,“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鄧嘉言顯然不相信,眼神上下掃了溫燦星一遍,又探頭往屋子里看去,“那
誰在里面”
溫燦星伸手撐住門框,堵住想要闖進去的鄧嘉言。
“關你屁事。”溫燦星聲音依舊不大,可是配上這句話,這淡淡的語氣就像是十足的挑釁一般,聽起來更讓人窩火了。
“你踏馬讓開”鄧嘉言伸手推他,卻沒想到他紋絲不動。
長得這么弱不禁風的,力氣竟然這么大鄧嘉言咬牙。
“滾。”溫燦星冷道,然后一把將鄧嘉言推出門外,利落地關上了門。
“草”鄧嘉言終于反應過來,大罵“你你這個兩面人賤人那可憐樣兒都是裝的還裝的一套一套的”
鄧嘉言氣壞了,他剛才明明瞥到了里面有人。
昨天和今天,祁騫都沒在雜貨鋪,不知道去了哪里。
說不定就藏在小賤人這里
“咚咚咚”鄧嘉言這回敲地更大力了。
“吱呀。”門又被打開了。
鄧嘉言舉起來的手一頓,看著面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正陰沉著臉看著自己。
“你是”
“砰”
話還沒問完,門便又被關上了。
鄧嘉言張了張嘴,有理有據地推測,什么啊,這綠茶婊有男人了
屋里。
戈晟睿有點好奇地問,“剛那人誰啊跟個炮仗一樣。”
“對面新來的租戶。”溫燦星躺倒沙發上,懶洋洋地繼續做題。
“哦他找你干嘛”
溫燦星頓了頓,“找人。”
“找誰啊”
“樓下那雜貨鋪的。”
“啊那為啥上你這兒找啊”戈晟睿不解地問。
溫燦星搖搖頭,沒說話。
鄧嘉言趴在窗口等了一晚上,才終于看見祁騫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一看見,鄧嘉言便急匆匆地踩著拖鞋小跑著出來,伸手攔住祁騫。
祁騫在抽煙,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想側身走開。
鄧嘉言又跨了一步,還是攔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