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喝醉了。”祁騫說完,頓了頓,像是在解釋,“我喝醉了記不住事兒。”
溫燦星握著筆,低頭看著試卷,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真的沒什么”祁騫看他的樣子,又問了一遍。
聞言,溫燦星抬起頭,看向祁騫,難得從那平時沉穩的眸子里看到慌張。
“沒啥”溫燦星大聲說。
這要讓他怎么說。
說了人家可能還覺得他小題大做,又沒做什么。
說不定這些都只不過是成年人的小把戲
溫燦星又低下頭,用力地刷刷寫字。
祁騫沒那么多心思,沒什么懷疑地點點頭。
溫燦星看著祁騫走出雜貨鋪,撇了撇嘴,低下頭重新寫題。
郭慧有段時間沒光顧樓下的雜貨鋪了,自從上次勾引祁騫沒討著好,她就自覺保持了些距離。
除了偶爾買煙。
她晚上工作得晚,白日總是睡到下午一兩點,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下來,偶爾沒煙了就去樓下雜貨鋪多買上幾盒。
郭慧摸了摸床頭的空煙盒,揉了揉太陽穴,懶散地下樓買煙了。
最近樓下雜貨鋪開店時間不規律,今天倒是運氣挺好,正開著。
剛到雜貨鋪門外,郭慧忽然站停,瞇著眼,望了一眼不遠處剛進巷口的鄧嘉言。
這卷毛年輕人她也認識,前段時間日日往這雜貨鋪跑,別人看不出來什么意思,她絕對不會看不懂。
說起來她工作的那條街,街尾還有幾家品質不錯的gay吧。
這種年輕小同志,她見多了。
只是再看到祁騫,就覺得更可惜了,這么帥的帥哥竟然喜歡男人
郭慧嘆了口氣,便轉身進了雜貨鋪。
祁騫坐在雜貨鋪,垂著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帥哥來幾包煙”郭慧手肘支著玻璃柜臺,身體習慣性地微微前傾,笑瞇瞇道。
雖然知道祁騫對她無意,但她畢竟在風月場所習慣了,神色動作之間也難免帶著些媚。
祁騫轉身拿了幾盒煙,放在柜臺上。
郭慧挑挑揀揀,往桌上放下錢,剛想拿起煙走人,便聽見身后的風鈴清脆地響起來。
鄧嘉言前腳剛放下行李,后腳便拎著不少東
西進了雜貨鋪。
他這一次來b市來的不容易,回家過年正好是三姑六婆各種親戚聚集的時候,他的性向雖然從來不是秘密,但被人抖出來自己專門為了男人跑去b市,還是有些丟人。
再加上他爸以前就看不慣他不務正業,與他那當兵有出息的大哥一比,更是凄慘,他爸知道了這件事,氣得打了他一頓,又緊緊地盯了他一個多月。
趁著開了春稍稍放松一些,他便又飛速帶上行李,來了b市。
鄧嘉言進門,雖看到了郭慧,但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完全沒放在心上,徑直把禮物放在柜臺上,“哥,這是我哥托我從a市給你帶的禮物。”
鄧嘉齊雖然和祁騫關系不錯,但這次知道了他弟追到b市那破事兒,罵了鄧嘉言一通之后,根本不好意思與祁騫說話,更別說特地讓鄧嘉言送什么禮了。
不過是鄧嘉言隨便扯的謊罷了。
一邊的郭慧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煙盒,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