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找到。”厲傾羽道,“我進來時,便見三眼蛇群纏住藥炷。”
“他們把東西拖回蛇窩了”
“原地絞碎。”
“”
他更明白為何厲傾羽在他清醒剎那,會如此盛怒了。
雪閑甩了下腦袋,趕緊問道“那藥炷碎后的粉在哪假使有余灰的話,我收集一點起來,出去后便能直接重制。”
有希望
雪閑仿佛看見自己重制出藥炷后,灑脫的揮手,兩人和平的各走天涯。總之拒絕重蹈原文覆轍。
厲傾羽“碎粉在你上回退蛇那地帶。”
雪閑一愣“可我當時撒了未煉化的丹藥粉。”
“嗯。”簡單一個字,聲線低沉。
也代表著。
藥炷粉,沒了。
雪閑“”
他的心情,起伏萬千。
突然間,墻上壁畫又開始動起,明顯在給他們上一課關于房中秘事的課程。
兩條巨蟒不愧是嗶──課程中最盡責的老師。按時催促他跟厲傾羽繳交作業,并詳詳細細的示范寫作業的過程,樂此不疲。
還好這壁畫是靜音的,兩蛇纏綿間,較大的那一條,不斷吐出信子,往小的那條身上嗅聞。要是真能發出聲音,肯定不會安靜到哪里。
雪閑面上有些薄紅,只能慶幸這石洞光線昏暗,約莫對方看的不是特別清楚。
可雪閑不知道的是。
厲傾羽目視極佳,從兩人關在里頭之后,不管雪閑臉上有什么表情,皆是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底。
此刻那張俊秀面容上,正浮著淡淡緋色,往旁延伸至耳下,再一路擴散,染至削瘦的脖頸。
雪閑手忙腳亂地爬下床,才剛扶著床柱站穩,殿門便好死不死的開啟。
那門扉移動的聲響,讓他心也涼了一半,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不敢抬眼,眼下他連外袍都不知在哪里,身上里衣微亂,半邊臉因壓在被中熟睡,此刻仍有些紅印,栗發則因汗濕而些微纏在脖頸,就怕床榻主人質問他為何在榻上。
而他根本答不上來
哪知沒等到低冷的聲嗓響起,倒是聽見燭鵲的聲音,開口道“傾羽,我們要出發了,不知你們準備好了嗎”
接著是劇烈倒抽氣的聲音。
雪閑慌張的抬眼,跟燭鵲四眼相接,周圍之寧靜,連點氣流波動都沒有,宛如空氣剛剛全被燭鵲吸光了。雪閑腦中打結程度,堪比流蘇的死結,只能有些僵硬的往前踏了兩步,試圖解釋這荒唐的局面。
怎知燭鵲瞬間抱拳,朝他點頭,道“抱歉,是在下打擾了。”
雪閑“”
接著是燭鵲迅速轉身的背影,和砰一聲關起的殿門。
背影看似慌張,可卻明顯帶了股撞見某事,并準備大肆分享給眾弟子的意圖。
他只希望奚云的辟謠專屬站還在。
雪閑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別太驚慌。
此刻還是先把床鋪整理好,其余再慢慢解釋。
于是他一個回身,猝不及防地,對著一堵如硬墻般的胸膛,整頭撞上
剛拉好的里衣也隨之散開一些。
好、好疼
暈腦間,他揉著腦袋,腰側也被一股力道扶住,替他穩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