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原主為何偷藥炷,甚至隨便亂扔,就更不得而知了。
雪閑捂著額際,不明所以。此書不愧破書,百萬字的內容,九成在描寫原主花式be的過程,所有細節潦草帶過,眼下居然還附帶隱藏大禮包劇情
太艸了呢。
雪閑環視四周一圈,道“我們在這很多天了”
他一睜眼就在石洞內,壓根不知已經掉下來多久。
“四日。”
雪閑滿臉不可置信。他倆竟已被關了這么久,這也代表厲傾羽中毒好幾天了。
且他這才發覺從自己醒來到現在,厲傾羽一直是坐于地面,未曾站起過。雪閑小心翼翼觀察了陣,卻看不出所以然,便問道“你是不是腿受傷了”
“蛇毒沒有傷口。”言簡意賅的回答,聲嗓又低又沉。
這簡短的一句話,雪閑先是愣了會兒,接著才意會過來后,隨即有些無措的飄開眼神。
眾所皆知,春天的藥這種東西,沒有外放傷口。
坐姿則是因掩在衣袍下的某些地方。不可描述。
雪閑斟酌著用詞,道“那你身上可有其他異狀”
蛇毒什么的,聽起來就是心肝脾肺腎都一并完蛋。
厲傾羽面上看不出情緒,一雙長眼瞧向他。挺直的背脊看上去哪兒都沒問題。
雪閑見他說話仍是沉冷,實在難以想像對方身中發情用途的藥。
只是眼下出不了石洞,橫豎都是死,倘若厲傾羽真如千蛇鬼母所說的燥熱而亡,自己也就是下一個。
這般穿來就卒,開局就入土。他斷然拒絕
雪閑往布滿巖石氣息的深處張望,至少得先解決眼下難題,便說道“這里頭潮濕,應是有些小水潭,我用衣袍盛些涼水過來給你,好嗎”
“我試過了。無效。”厲傾羽道。
浸涼水,毫無用處。
雪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雖他原本的職業便是醫師,可卻是小兒醫師。
每回只要有膽子小的孩兒哭著進來看診時,雪閑便會從椅上站起,蹲在他們面前與其平視,從空空如也的掌中變出甜糖,直到看診完畢,小孩兒也被哄得笑顏逐開,朝著面前俊俏的大哥哥,歡欣的揮舞小手。
此刻雪閑看著連棵雜草都沒有的巖壁,嘆了口氣。如今一碼歸一碼,他與獸醫可謂隔行如隔山,根本無從應對厲傾羽身上蛇毒,更不知道除了千蛇鬼母所說的嗶──的方式之外,還能怎么解。
在分不清白日黑夜的石洞中,所有時辰皆是昏朦,兩人對坐著,雖沒有三眼青蛇再次現蹤,可這束手無策的氣氛,愈發凝重。
隨著時間一刻刻過去,厲傾羽背脊依舊打的極直,正閉眸凝神,可額際的汗卻越泌越多,混著石洞內的水珠濕意,一滴滴的滑過英挺面容,往下滴落。
就這般過去了幾日。
雪閑擔心厲傾羽如千蛇鬼母所說的燥亡,途中不時用小藥爐盛些石洞涼水過來。
每每澆下時,皆會小聲提醒道“我要倒水了。”
厲傾羽皆未回應,雪閑只能輕輕的將水從他頸后倒下,涼水順著對方脖頸往下,經過結實寬敞的肩線,緩緩流進墨藍衣袍中,雪閑也不知是否真有效降低對方身上熱意。
昏昏暗暗間,似乎又隔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