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這般光天化日,甚至還有其他人
雪閑用手背微微碰了碰他手,那溫度卻燙得嚇人正當他低頭想辦法時,厲傾羽驀地反手抓住他力道不輕。
以往雪閑總習慣抓著對方拇指,這回厲傾羽反倒直接抓住他四指,宛如牽手的姿勢。
雪閑頓時面頰緋紅,不斷在心底重復“為了傳遞熱氣”這幾個字,試圖說服自己眼下兩人這親近的姿勢。
前頭燭鵲正回頭看大家有無跟上,一瞥眼,便看見最后兩人站離極近,可由他這里望去,因衣袍層疊,又看不清對方二人在做什么。
便用壓小聲量,喊道“醫君,你們不走嗎”
雪閑往他看了眼,接著朝離自己較近的奚雨道“你和仙君他們先走,方才我看見幾只毒蟾往另一方向溜去,我過去”
他眼眸飄忽了下,含糊道“我倆過去看一看。”
“誰倆”奚雨尚未聽懂雪閑口中的倆是哪倆,便看見厲傾羽直接轉身,雪閑則走在他身側,一深一淺的藍袍,兩道修長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走了約百尺之后,兩人已進到一處荒草地。
此地的荒草有半人之高,茂盛又密集,即使是中型靈獸藏于此處也不易被發覺。
雪閑道“就這里吧,假如燭鵲他們找來也無法立即看見。”
待兩人面對面坐下之后,厲傾羽便重新握住他四指。
雪閑不禁眼眸微抬。
過了九年,這人倒是變得挺主動。
心底才剛閃過這句話,剎那間便有一大股源源不絕的熱氣,藉由相連的手傳至他身軀
雪閑雖微微低臉,可身子散出的熱紅,仍是浮上臉面肌膚,連耳朵都沾染緋色。
待他開始微喘之際,原本背脊打直的身子已有些發顫不穩,熱的他無意識地將衣襟扯亂,因兩人落坐極近,厲傾羽便用另一掌扶住他側身,低聲問道“還可以嗎”
雪閑閉著眼,輕輕點頭。
可以是可以,只是他修為不如對方高,接受熱氣時背后總直冒汗,汗滴不斷聚集,直到逐漸浸透他的里衣和外袍。
時隔九年,厲傾羽也不如當時慢慢傳遞熱氣的模樣,反而像是關了許久的猛獸,出閘之后便傾巢而出。
那兇猛的熱源在他身軀中橫沖直撞,弄得他頭暈,身子也不斷發燙。
好一會兒,雪閑連衣袍皆已全數濕透,厲傾羽這才松開掌心,面前人壓抑不住的紊亂喘聲,即便咬著下唇想抑制,卻仍是不停地,從口中一絲一絲地溢出。
原本清朗溫潤的嗓音,在此時更是不自覺的勾著人,想聽上更多。
兩人坐在荒草間,雪閑一半身子依靠在厲傾羽扶住側腰的掌,這般調息了片刻,才終于能夠開口。
雪閑氣息不穩道“你身上的毒,好點了嗎”
其實就兩人眼下的模樣來說,自己反倒比較像中了蛇毒的那個。
厲傾羽頷首。
雪閑點點頭,正要撐身站穩,忽地遠處傳來一陣尖細音嗓。
“光天化日下,竟有人闖入獸妖塔周圍,還有沒有把我金蟾子放在眼里”
雪閑聞聲看過去,只見一名痀僂老人站在那,背駝如腫塊,臉面皮膚黏膩粗糙。面向和他飼養的那堆蟾蜍有幾分相似,眼凸嘴凸,皮膚也若毒蟾那般凹凸不平,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甚至布著大小不一的膿包。
金蟾子將原本就尖細的聲音提的更高,“你倆莫非是無處可去,才在我的地盤行此歡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