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營長,恭喜啊,得到了團長的賞識。”
黃天良還是比較酸的,這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功勞,結果被輕輕松松的擋掉了。但是人家發動關系可以上到營長,只能說自己服氣,人家有能力也有錢。九頭鳳還是挺高興的,不是因為得到了賞識,是因為自己有名字了。名字這個東西在中國來說,那可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很多的軍人就是一個農村的小名和綽號上的花名冊。多少抗日劇里面要恨不得給每個當兵的都安排上一個名字,熟不知這些兵在當年就沒有多少有正經名字的,或許叫二狗的能在一個團里找出來幾十個。
“不不不,還是感謝黃營長之前的照顧。”
談話說事都是被老阿拉徹底的教過的,注意的事項都仔細的說了,老阿拉畢竟是上海人,雖然不知道人家在上海是干嘛的,這一手在韓城看來都是非常細致的。這奉承話一說,黃天良還是比較滿意的,心里也不是太難受了。
“在下還有要緊事,告辭了。”
“慢走。”
兩個人打完招呼之后,就迅速離開了。九頭風也是,這個團部對于泥腿子來說,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地方,說話都是文縐縐的,誰給你一邊罵娘一邊講事情呢?但是營長不去搞這個事情還有誰會去搞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在九頭風下面其實就沒有幾個實權的連長,因為具體的主意還是九頭風和韓城他們拿的,老阿拉是負責的全面指揮。真要說到連長的話,韓城燴面管一個連隊,九頭風管一個連隊,老阿拉管的是老兵的連隊。
“哎呀,終于搞完了,那個會上的人真能說,說到現在才結束。”
老阿拉這邊計算著彈藥的總數和訓練彈藥的花費,燴面則是在抓新兵的訓練工作,韓城去負責飲食去了。吃喝的問題還是要看當地的物產了,但是整個大西南哪里有那么多的人呢,這邊的士兵可遠遠超過了當地的百姓。盡管還有很多的少數民族的村寨,但是這些村寨的物產也很難滿足肉類的需求。特別是這一個營的肉類需求,整個防線是勉強吃飽,想要吃好還得等到中緬公路打通才行,沒有美國人的援助,想要吃飽吃好那就根本不可能。
“搞完了,你就去抓訓練去,過兩天,咱們再炮擊一輪對面的陣地,試試新兵的訓練怎樣了。”
老阿拉現在已經開始抽卷煙了,至于說旱煙早就不知道扔到那里了。有錢了自然水平也就上來了,這邊士兵的軍餉可以稍微補貼一下了,被查出來去賭坊和煙管之類的地方,當月的軍餉被取消。說到底還是錢的處罰是最直接的,至少在周圍的駐軍來說,自己營的軍餉給的是蠻高的了。
“又炮擊?咱們的彈藥又不是很多的吧?”
“炮擊才能讓對面的日本人打槍過來,他們不打槍,咱們還怎么練兵啊!”
如果不是炮彈產量還比較少,那么每天向對面的日軍開炮就是日常。不過現在能打到對面的只有那一門小炮了,對面日軍壓力大不大不知道,反正自己人壓力挺大的。因為陣地上沒有專門的炮兵,沒有專門的炮兵意味著開炮就是看緣分的,這時候打中打不中就是靠運氣手感經驗了。暫時充當炮兵的人也不好過,這年頭打不好是要挨揍的,誰讓你是兵,人家是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