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看到小姐姐進了店里,連忙跟了上去。
進了大門就看到兩排大玻璃柜擺在走廊兩邊,左邊一排玻璃柜里養著各種海鮮,右邊一排玻璃柜里則養著各種小型家畜。
“這些應該都是食材”陳晨想著,繼續向里面走去。
穿過走廊,迎面擺著一張木質的屏風。
屏風中間畫著一座高山,一條蜿蜒小道自從近處延伸向了山頂。
那畫中之山高聳入云險峻異常,林木茂盛,其中似有猛獸出沒,細長的小道在密林的遮擋中時隱時現,光是看著,就覺得路不好走。
在半山腰處還畫著一名戴著草帽的男子,那男子好似無心登山,只是坐在小道上遙望著來時的路,似是回憶,又像是在休息。
這幅畫給人一種幽深孤獨之感,陳晨在看到畫作后原本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不少。
繞過屏風,陳晨就聽到了有人在唱酒醉的蝴蝶。
怎么也飛不出
花花的世界
原來我是一只
酒醉的蝴蝶
你的那一句誓約
來的輕描又淡寫
卻要換我這一生
再也解不開的結
那歌聲不能說是愉悅身心,也可以說是慘絕人寰了。
陳晨就想不明白了,那唱歌的人每個字唱的都對,怎么連起來會這么難聽。
陳晨強忍著耳朵的不適,尋聲看去,發現唱歌的是一個戴著圍裙,穿著拖鞋,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
男人拿著鍋鏟當話筒,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歌聲中。
男人旁邊還有一架豎琴,無人彈奏,卻不斷發出音調為男人伴奏。
剛剛進來的小姐姐朝男人連喊了好幾聲,男人好像都沒聽到,還在自我陶醉。
小姐姐鼓著腮幫,轉身進里面去告狀了。
下一秒,一口平底鍋就從后廚飛了出來,正中男人的后腦勺,發出“當”的一聲巨響。
歌聲戛然而止,男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陳晨看著嚴重變形的平底鍋,連連咋舌,這不會打死了吧
結果下一秒,男人就沒事兒一樣站了起來,滿臉怒氣的吼道“誰打老子”
一位絕色美婦滿臉怒氣地從廚房里走了出來,雙手叉腰道“是老娘,你想怎滴,不服跟我進屋”
男人立馬賠上笑臉道“今天沒到日子啊,咱不是說好了嗎,每周就周三、周六兩天嗎”
美婦臉色一紅“咳咳,你沒看到客人來了嗎”
男人轉身掃了一眼陳晨,滿臉驕傲道“我是這里的老板,哪有老板親自招待客人的,菜花,來客了,趕緊出來招待一下。”
陳晨聽到這里,這才明白,這個邋遢男人,是這家飯館的老板。
那美婦不用說自然就是老板娘了。
吃糖葫蘆的小姐姐應該是他們的女兒,可是年紀好像又不太像,奇怪
這時老板又喊了好幾聲菜花,一位服務員打扮的半魔這才慢悠悠地從后廚走了出來。
半魔嘴唇上滿是油花,嘴里還有沒來得及咽完的食物,肚子凸起,膀大腰圓,要不是五官還算柔和,陳晨都認不出她是女的。
老板看到肥胖的采花,滿臉痛心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瞅瞅你自己都胖成啥樣了,趕緊趕緊招待客人啊”
那名叫菜花的半魔,滿臉不情愿地招呼陳晨坐在了一號桌。
陳晨剛坐下,菜花就菜單和紙筆往桌子上一摔,沒好氣道:“這是菜單,自己看,想吃什么自己點,茶壺在柜臺,想喝自己倒”
這服務態度,如果是在秦國,陳晨肯定要在大眾點評上狠狠的吐槽一番,可是在這里,他卻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敢說。
他就算再傻,也看出這里的人絕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