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逆賊蕭銑給我帶上來”
“遵命”
楊杲一聲令下,守候在門外的衛士應了一聲,立刻將五花大綁的蕭銑押了進來。
蕭銑昨日中了薛仁貴一箭,雖然已經被隋軍軍醫包扎止血,但整個人依舊顯得十分虛弱,面色蒼白,精神萎靡,郁郁不振。不過當他被推進太守府正堂的時候,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兩名士卒死命將他往下摁都不能使他下跪
見到蕭銑這副模樣,性急的龍治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呵斥道“大膽蕭銑,見了趙王殿下為何不跪”
蕭銑昂首挺胸,冷哼一聲,“士可殺不可辱,我蕭銑好歹也是當過一方諸侯的人,絕不會向我的敵人卑躬屈膝”
蕭銑的這番話頓時激怒了堂內所有人,老將軍來護兒更是拔劍在手,高聲喝罵道“你一個反賊也敢自稱諸侯,都死到臨頭了還裝硬氣,看老夫今日不殺了你”
“來老將軍住手”楊杲微笑著阻止了來護兒的沖動行為,“蕭縣令畢竟是孤母后的族人,算起來和孤還是有幾分香火情,讓他向孤下跪確實于禮不合。來人呀,給他松綁”
蕭銑被解開了束縛以后,活動了一下筋骨,毫不領情地哼了一聲,“楊杲,要殺就殺,何必這么惺惺作態”
楊杲冷冷一笑,“蕭縣令,孤給你松綁只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但是你所犯下的謀逆大罪孤也沒有打算放過你”
“謀逆”蕭銑不屑地看了楊杲一眼,“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是你父親治國無方,這才讓我有機可趁。再說了,這天下以前也不是你們楊家的,是北周宇文家的。是你祖父楊堅靠謀逆的手段才從宇文家手里搶過來的”
“蕭銑你放肆”
此言一出,頓時就像在大堂內炸開了鍋,就連坐在上首的楊杲也是勃然大怒,面色鐵青地看著蕭銑。
“殿下,蕭銑此賊猖獗至極,竟敢辱及先帝,臣請將其凌遲處死”來護兒素來敬重隋文帝楊堅,聽了蕭銑的話后當即出列躬身說道。
“殿下,臣附議”薛仁貴也立刻出列附和道。
“殿下,臣也附議”
“殿下,臣也附議”
“殿下,臣也附議”
。
滿堂之中,除了虞允文和許玄徹之外,其余文武盡皆出列請求楊杲處死蕭銑。
楊杲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奇地看向虞允文和許玄徹,“虞先生和許將軍怎么不說話”
聽到楊杲喚自己,許玄徹無奈地長嘆一聲,躬身出列說道“殿下,末將雖然已經背棄了梁公,但他畢竟是末將的舊主,他辱及先帝罪該萬死,但這話臣實在是難以說出口,還望殿下見諒”
楊杲微微點了點頭,“許將軍真是高義之人,孤理解。虞先生,你怎么也不說話呢”
虞允文緩步出列說道“殿下,恕微臣直言,蕭銑辱及先帝固然罪該萬死,但他畢竟是蕭梁皇族,在荊襄一帶有很高的聲望,故此微臣并不贊同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