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真一聽登時面露喜色,道“皇弟盡管說,只要能讓我跟你去沙場,一百個條件我也不在話下。”
楊杲沉聲說道“我大隋軍馬連年來戰無不勝,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軍機嚴明。皇姐,在這江都宮內朕可以允許你的一些任性,但是一旦到了軍營當中你必須遵守軍令,沒有朕的允許,你不得隨意出營挑戰。”
楊妙真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答”
“你答應了也沒用,有我在,你哪都別想去”
楊妙真的“應”字還卡在喉嚨間沒有吐出來,背后已經響起了一個冷冷的聲音。一聽到這個聲音,楊妙真頓時面色大變,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是蕭太后那張飽含怒色的臉。
停頓了許久,楊妙真才顫著音施禮道“母母后”
蕭太后冷笑一聲“你還記得我是你的母后那你剛剛在說些什么瞞著我偷偷跑出去,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女兒家的整天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女孩子為什么不能上陣殺敵”
楊妙真囁嚅著說道“李淵的一個女兒叫什么李秀寧的不就是嗎聽說逆唐軍中的人都尊呼她為李娘子。他一個逆賊的女兒就有這份本事,女兒堂堂大隋公主怎么能輸給她”
楊妙真這么一說蕭太后反而更加怒了“她一個逆賊之女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論沙場之上刀劍無眼,這次陛下親征更是要面對李玄霸那個瘋子,你性子又沖動,遇事不肯服輸,要是真有個萬一可怎么辦”
楊妙真小嘴微微翹起,喃喃說道“憑女兒的武藝自保還是可以的,就連南霽云和沈光將軍都”
“別跟我說這些”
蕭太后不耐煩地罷了罷手“你以為你的武藝真的很厲害嗎那些和你比試的人之所以拿不下你那是因為忌憚你的身份,不敢全力以赴。可是在沙場上那些逆賊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公主,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太后娘娘,公主的武藝其實還是不錯的。南霽云將軍卑職不清楚,但是沈光卻跟卑職說過,當初和公主殿下較量的時候,一開始他確實未盡全力,可到后來卻被公主逼得幾乎把壓箱底的絕學都給使了出來。”宇文承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楊妙真證明道。
蕭太后聞言一時語結。楊妙真卻有些暗自得意地說道“母后,宇文將軍的為人你是清楚的。這下你該相信女兒的武藝了吧”
蕭太后這個時候突然回過神來,冷笑道“承都的為人我當然清楚,只是你和出云一向關系不錯,若是你去拜托了出云,承都的話母后卻是不敢信了。”
看到母女二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楊杲只覺頭疼不已,當機立斷道“母后,皇姐,你們不必在爭吵了,朕倒是有個主意。”
“陛下皇弟有什么主意”楊妙真和蕭太后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楊杲看了母女二人一眼,道“母后之所以不肯讓皇姐隨朕前往,無非是擔心皇姐的安危。既然如此,那只要證明皇姐武藝足以自保便可以了。朕現在就頒下一道圣旨,讓皇姐在軍中設擂臺比武,軍中將校盡可挑戰。若是皇姐能夠比武勝出,那母后就準許她前往東都。若是皇姐不幸落敗,那就乖乖待在宮中陪伴母后。”
楊妙真對自己的武藝相當的自信,當下便點頭表示同意。但是蕭太后卻是面露警惕,道“若是軍中將校忌憚妙真的公主身份不肯盡力又該如何是好”
楊杲微微一笑,道“母后盡管放心,朕會在圣旨當中講明前因后果,若是日后皇姐因為自身本事不精的緣故而出了意外,那這些曾經挑戰皇姐的將校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朕想,應該還不會有人敢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去討好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而且照朕看來,這些將校為了避免日后可能出現的無妄之災,反而會竭盡全力阻攔皇姐”
蕭太后一聽也覺得在理,當下也不再遲疑,同意了楊杲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