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既然你是王忠嗣將軍部下,那你可知王將軍麾下有哪幾員鷹揚郎將,你又是哪位郎將麾下”韓信繼續發問道。
“這”
那信使張口結舌,緩緩才說道“大人恕罪,小人入伍不久,一時卻是想不起來了。”
“你這廝還敢狡辯”
韓信厲聲喝道“既然你說前方戰事正酣,就連陛下的親衛統領宇文成都將軍都帶著禁衛軍出戰。你一個新入伍的無名小卒,身上半分血跡都沒有,甲胄整齊,哪里是經歷過大戰的樣子。”
張叔夜被韓信這么一點,頓時醒悟過來,當即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個突厥奸細給我拿下。”
張叔夜的幾個親兵當即上前,當即將那個信使摁倒在地。
韓信厲聲問道“你這賊子,快說,到底是何人部下是誰命人來此蒙騙張大人的”
“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張叔夜也是咬牙切齒,若不是韓信警覺,自己便真的要將主力精銳派出營去。到時候大營一旦出事,十幾萬大軍的糧草輜重盡毀,那自己可就是大隋的千古罪人。
那信使猶猶豫豫地看了張叔夜一眼,欲言又止。
張叔夜冷笑一聲,道“陛下最為痛恨死心塌地出賣同胞為異族賣命之賊,若是你如實交代,本官還可上奏陛下免你前罪。否賊,到時禍延九族,可別怪陛下心狠”
“別,別,我說。”
這信使也不是什么硬氣之人,連忙交代道“小人是原幽州參將洪承疇麾下的親兵,也是洪大人派小的來蒙騙大人。如今突厥大將阿術已經率領八千精銳就在大營外不遠,就等著大人派兵出營,他便率軍襲擊大營,燒毀糧草。”
張叔夜繼續問道“那我大隋軍方的這些情報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也都是洪大人告訴小的。”
那奸細小心翼翼地說道“早在幾個月前,洪大人便料到隋軍一定會北上幽州,隋突之間必然會有一場大戰,因此派人多方刺探。”
“這洪承疇倒也是個人才,卻甘心侍奉胡虜,真是可惜。”
張叔夜嘆息一聲,扭頭對韓信說道“今日多虧了賢弟,若不是賢弟,愚兄險些就被蒙騙了過去,十幾萬大軍糧草有失,則我大軍危矣”
“傳令下去,命令全軍加強戒備,營門多備強弓硬弩,讓那阿術知道,他的奇襲之策已經失敗,別想著再打我大營的主意。”
“且慢”
韓信伸手攔住張叔夜的傳令兵,上前對張叔夜說道“大人,如今前線戰事未明。這阿術率領的兵馬既是偷營而來,想必都是精銳,若是讓這支兵馬完好無損地返回,只怕會令前線戰局又生變數啊”
“說的是,說的是啊”
張叔夜略一思索,當即點頭說道“那依賢弟的意思,我們應當如何是好”
韓信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將計就計,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