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杲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么大的事情道長都推算不出來,你要朕如何相信你今日所說”
“這。。這。。貧道”子虛像舌頭打了結一般,張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旁的司馬懿聞言也是面如土色,他發現這個問題根本無解,子虛說知道楊杲就指責他不忠,說不知道,既然之前算不出來,今日算出來的又能有幾分可信度。
司馬懿有些不甘地望著上首的楊杲,有些憤恨怎么事情不按他的計劃發展。即使是秦皇漢武,為了長生不老神仙學說都被那些術士蒙騙,怎么楊杲就這么冷靜
撇了一眼神逐漸色黯淡下去的司馬懿,楊杲又是一聲冷笑,突然重重一拍桌案,喝道“來人,將這個滿嘴謊言的道士拿下,給朕好好搜他的身。”
作為21世紀的新青年,楊杲雖然不知道怎么表演魔術,但也知道魔術必然要借助道具,郡守府是楊杲的地盤,那這道具就只可能藏在子虛的身上。
幾個在殿內侍奉護衛的侍衛二話不說便沖上前去,將子虛按倒在地,果不其然,從他寬大的道袍中搜出兩塊火石、一捆扎得嚴嚴實實的干茅。
“好你個老騙子,居然敢洗弄到朕的頭上”
楊杲大喝一聲“給朕拖下去細細審問”
“陛下饒命啊”
子虛原本只是個道觀不入流的雜役弟子,這兩年能夠在河內郡闖下偌大的名號主要還是靠著司馬家在背后扶持。如今被楊杲這么一喝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大聲喊饒。
“哼,拖下去,嚴刑審問”
楊杲不客氣地一甩袖子,掃了屋內眾人一圈,離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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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深夜,司馬懿便帶著兩個兒子連帶著十幾個隨從一路往黃河邊逃去。
“父親,我們會不會走得太急了”
狂奔了四十余里之后,一行人才止住了步伐。次子司馬昭勒住韁繩,不無可惜地說道“好多細軟都還沒有收拾,這可都是祖輩們留下來的家業。”
“命如果沒了,還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司馬懿冷冷說道“那個子虛一個江湖騙子,能熬得住朝廷的嚴刑拷問嗎到時候把我們供出來,我們還有命在”
“二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不愿意跟我們一起走”司馬師回首望著溫縣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一心要做隋朝的忠臣,我又能如何”
司馬懿冷哼一聲,對司馬光的愚忠不屑一顧,揮舞馬鞭抽了兩下坐騎,大聲說道“趕緊走,我在渡口已經安排好了船只,到時候我們直接去關中”
“父親,咱們只能去投奔李唐了嗎”
司馬師有些顧慮地說道“之前您還不是說隋唐相爭,隋朝已經占據了全面優勢”
“可楊杲這個皇帝聽不見咱們的勸告,隋朝根本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司馬懿恨恨說道“眼下雖然唐朝局勢不妙,但楊杲這個暴君不尊禮法,不禮士族,早晚招致全天下士族的討伐。哼,這個暴君,早晚跟他爹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