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他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恍然表情，也知道了為什么托尼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換做是平時的托尼，哪怕這些事照常發生，他也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行為，但是在黑霧打造的噩夢之中，托尼選擇這種極端想法的概率應該是被無限放大了。
而且本身的行為也符合邏輯，不存在‘豬在天上飛’這種無法在現實實現的BUG。
舉個例子來說就是假設有個人被無緣無故扇了一巴掌，根據這個人性格的不同，他接下來所能做出的選擇也不同，從心的人或許會退縮逃跑，性子火爆的人或許會馬上還擊，而普通人或許會先質問，然后再視情況而定。
這些下意識的反應都是性格不同的人最有可能做出來的選擇。
但這不代表性子慫的人每次挨打都會默默忍受，他的選項之中也有質問，還手這些選擇，只不過由于性格的原因可能會比較少出現。
而這些符合自身邏輯的行為，黑霧卻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比如讓一個特別懦弱從心的人直接還手拼命，比如讓一個性格火爆的人選擇忍氣吞聲。
迪奧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可能又進一步的掌握了黑霧的行動規律和能力。
從目前來看，事態還在可以掌控之中。
只要黑霧并不能通過小水晶的夢境直接無限制的修改現實，那么完全不可控的情況就不會出現。
比如直接在夢里面抹去某個人，或者干脆修改現實里面的自然界法則這種。
只要這種情況不發生，迪奧就不會再給黑霧對自己出手的機會。
做完推理之后，迪奧環顧了一下四周，嘆了口氣，雖然已經知道托尼不是真的想要殺他，但出現了這樣的事后，他也不會再留下來了。
而且紐約這破地方他也真是呆夠了，三天兩頭就出事，出去散散心也好，順便看看能不能先把小水晶的問題給解決了，被這樣陰了一次，顯然徹底激怒了他。
于是他叫來小水晶收拾東西，說是出去一段時間，小水晶也沒有任何的留戀，至始至終她都只是覺得呆在迪奧身邊很舒服，想要留在他身邊，只要人還在，去哪里根本不重要。
兩個人其實也沒什么需要整理的，迪奧只帶上了通訊蝸牛，武器盒還有一些衣服。小水晶的東西更少，很快就收拾完了。
“老齊，幫我訂兩張機票，去哪里的都行，要最快的航班。”迪奧吩咐了一聲，小水晶的各種證件早就麻煩娜塔莎補齊了，不存在任何問題。
“Sir，您真的要走嗎？”
“嗯，出去散散心，忙了這么久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了。如果有客人聯絡這邊，你就如實回答，但是不要告訴他們我去哪了。”
“好的，我知道了，按照您趕到機場的時間計算，最近的一個航班是飛往英格蘭，需要為您訂票嗎？”
“英格蘭？好吧，就它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迪奧不禁失笑，緣分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么的有意思，他身上還有著一半的英國血統，可是卻從來沒去過那邊，現在有機會休假了卻又趕上了飛往英格蘭的航班，或許他在天上的父母也希望他回去看看吧。
也成，先在那邊玩一圈，有機會的話再回華國看看。
于是把行禮扔上車，迪奧和小水晶就這么瀟灑的離開了。
等到托尼回來換了身衣服想要找迪奧道歉的時候，餐廳里面已經人去樓空了，雖然老齊說迪奧只是出去散心了，但托尼知道他最后那一槍到底給這家伙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這個傷害既是本身的意義，也有另一個層面的意義。
在嘆了口氣后，托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