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完簡單的流程后,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后半夜
桃木坐在咒術高專的校長辦公室,慢悠悠的咽下口中的茶水,與她兩面相對的夜蛾正道面色帶著些許的猶豫。
而五條悟跨坐在校長室的沙發上,愉快的下了決定“那么,懷有特級咒靈特殊受肉就由咒術高專監管了就以實習老師的名義吧”
桃木聽完后并不感到驚訝,平淡的點了點頭后說道“知道了。”
這一天的節奏多少有點快。
她原本以為今天最多是試探完五條悟的態度,卻沒有想到因為櫻花咒靈的緣故,恰巧碰上了咒術高專的學生,隨后被帶到了這里。
甚至沒來得及坑到夏油杰多少咒靈,太虧了。
她拿著手中的茶杯,像一條小蛇一樣纏繞在身上的淤泥困到打了個哈欠,雖然不至于像幼生期那樣陷入長久的睡眠,還在成長中的淤泥平時也需要最少12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用于發育。
這就導致了暴走過后的它一直處于昏昏欲睡的狀態,但出于對陌生人的警惕,一直強打著精神纏繞在桃木的身上。
夜蛾正道在桃木進入校長室后,便注意到了這只一直以保護的姿態纏繞在她手臂上的特級咒靈。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出了些許的乖巧意味
“那么,時間不早了。”
桃木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我是安排在教師宿舍嗎”
“是的關于高專的教師制服”
“這個無所謂吧。”
桃木擺擺手,對她來說眼下更重要的是已經困的頭在不停敲著手臂的淤泥。
“它已經很累了。”
松軟的床鋪上,桃木打了個哈欠,但盡管如此有輕微潔癖的原因,她還是沒有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而是勉強打的精神洗了個澡,又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帶有酒精的濕巾,擦了擦自己的鞋子,才安心的閉上眼,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
是夢。
透明的玻璃杯里放著一盞白花,也許是摘它的人并不在意,掉落的花瓣與被折斷的根莖,使得它以慘烈的姿態展現在桃木的面前。
在四周若有若無的譏笑聲中,并沒有停下的腳步,緩緩走到了花的面前。
很過分。
為什么要去殘害一朵路邊的花呢
耳邊的聲音似乎離的有些遠,但來自花的哀嚎,卻切切實實的在她的腦中回蕩。
好痛
該怎么辦呢。
她陷入猶豫,最后還是拿起了玻璃瓶,離開了吵鬧的環境,像是出入無人之境般,選擇性的遺忘了耳邊班主任惱怒的聲音。
清脆的玻璃。
帶著少女的善意,淹沒在了骯臟的泥土里。
“不客氣。”
原本煩悶的心情好了起來,她一蹦一跳的回到了教室,講臺上的男人大聲怒罵著
于是她來到了走廊。
直到課間鈴聲響起,才將沉浸于藍天和窗口之中的少女拉回了現實。
面對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沒有說話,緩慢的,平靜的看著臉色越變越差的班主任,沒有絲毫猶豫地吐露出自己的想法。
“您看不見白花嗎”
原本還滔滔不絕的班主任被空氣噎住,所有責怪的詞匯到了嘴邊又只能滾回他的啤酒肚里。
“只是同學間的玩笑而已。”
“我也不責怪你了。”
熟悉的憐憫視線。
“畢竟你沒有父母的教導。”
“過得很辛苦吧。”
腳邊龜甲蟲的將身體翻過來,它贏得了勝利,以傲慢的神色離開她的視線,只留下了蟲體的臭氣。
沒有關系。
少女并不在意,平靜的踩過了甲蟲離開時經歷的土地,回到了自己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