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席格所說,他住在精神病院,住院費走的是小丑的離岸賬戶,這是實在是太離譜了,荒唐程度不亞于小丑在報稅季節專門找律師幫他的犯罪收入上稅。
所以這家伙果然沒瘋吧
“要你找的文件找到了嗎”蝙蝠俠一邊想著,一邊對夜翼說。
“找到了,我們拍了清晰的照片回來,然后按你所說還原了現場。”夜翼指了指席格的客房方向,“那邊要不要我去看著”
“不用,戒指在這,他走不遠。”
蝙蝠俠乘著電梯下到蝙蝠洞中,夜翼掏出一個不太厚的檔案袋遞給他,蝙蝠俠打開袋子,將一大疊照片倒出來。照片上是那只小黑伯勞的鳥窩,高聳的燈塔靜默地矗立在海風中,漆成白色的墻面斑駁剝落,四周是雪白的海砂。
這座燈塔已經廢棄六年,然而住在附近的漁村村民說,一個月前他們曾看見這里有燈光。
蝙蝠俠拿起另外幾張照片,這些照片記錄了客廳的布置,角落的白板被重點拍攝了。
白板上貼著幾張照片,分別是小丑和哈莉奎茵的監獄照,很顯然,席格懷疑哈莉就是他的生母。旁邊是手寫的蝙蝠俠編年史,小丑出現那年被畫了個大大的紅圈,編年史兩邊貼著剪報,大多來自數年前精神病人向哥譚水庫投毒被逮捕,一只追捕罪犯的蝙蝠我們是否該容忍游離于法律之外的義警。
都是蝙蝠俠元年的報道。
桌上除了書就是舊報刊,沒有任何特別。席格留在房間里的紙質文件并不多,想想也是,席格是跳躍時間回到過去的旅行者,怎么可能隨身攜帶大量書信。
蝙蝠俠翻看照片的手忽然頓住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特別的照片,拍攝內容是一封手寫信,看樣子應該是夾在剪報中。字跡端正秀麗,邊緣和折疊處都磨得發白,明顯有多年歷史。
“哥哥,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聯絡。
你的臆想癥和精神分裂愈發嚴重,而我已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父母很疼愛我。重新開始并非可恥之事,我已經受夠了你,你沉浸于舊日之中,顧影自憐,胡言亂語,你寫給我的信,滿紙臆造和幻想。
我不想費心思糾正你,不想跟你扯上關系,不要再寫信給我了。
他確實傷害過你。你憎恨他,我理解,我不責怪你的所作所為。但請你明白,無論他怎么對待我們,他依然是我的親生父親,是他撫養了我們,送我們上學。他確實深深傷害過我們。你憎恨他,我理解,我明白,我不責怪你的所作所為,但不代表我會支持你。所以我不會出庭作證。
你的言論充滿了偏見和臆測,你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力自拔,給夢中的幻影寫信,并以為它真的存在,這些信都被送到你唯一的親人,也就是我的手中。這對我的生活是種打擾。
我父親苛待你我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請不要再把沒有罪的人扯進以前的漩渦里了。下個月,我和父母將搬去別的城市,我們之間不必再有任何通信,余生我都不會見你,也請你不要尋找我。
再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