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印著他往資料室走,布魯斯觀察著這一路上的布置。
米斯卡塔尼克療養院十分古舊,建筑中還保留著上世紀的味道。看得出所有的病房都是大學教室改建,用輕便廉價的水泥板進行分割,切割出來的病房面積很小,只放得下一張床和方形床頭柜,精神病患或躺或坐,每個人都穿著完全一致的白色病服,眼神跟阿卡姆瘋人院的精神病完全不同滿是空洞、無力和麻木。
“你們這里的病人都是光頭”布魯斯指了指兩個坐在長椅上的精神病人,后者正在護工的攙扶下學習行走。所有病人都沒有頭發,或者只有一層淺淺的發茬。
院長尷尬地笑了笑“我們經費不足,工作人員很少,每個人員的工作量都很大,沒辦法幫病人們梳理頭發,但是頭發不打理容易生虱子。為了減輕工作量,方便管理,所以就給病人們剃光頭了。”
布魯斯想到席格那一頭烏黑發亮,又軟又細的長發,心頭微微往下一沉。
他們兩人一路走到資料館前,院長對工作人員吩咐幾句,后者動動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最后搖搖頭“不好意思,韋恩先生,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的入院記錄。”
“沒有嗎”
布魯斯倒不是很意外,華特席格理查德是小丑給他起的,他被長期寄養在養父母身邊,這個名字極有可能不是他的真名。他是從未來回來的,現在這個時間點的席格,有沒有入住蒙德費格精神病院還不好說,查不到他的檔案很正常。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是席格那張父子合照的剪切放大版。他本想把整張照片復制一份,但相片上小丑的臉讓他心情糟糕。于是就把席格單獨剪了下來。
他把照片遞給院長“其實我想找的孩子長這樣,您有印象嗎”
院長瞥了一眼照片“抱歉,韋恩先生,我確實不管理病人,不過我可以幫您問問負責這方面的員工。”
“需要多久”
“嗯我們療養院有很多冗余病歷,人工排查的話有一些難度。”雖然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布魯斯什么人,難不成是韋恩先生的私生子,但不妨礙院長送上一記響亮的馬屁“不要擔心,韋恩先生。雖然我們療養院很小,設備不太完善,也沒多少冗余人手。但這么漂亮的孩子,是很容易辨識出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暗暗遞來眼神暗示,示意布魯斯看在療養院發展艱難的情況下,能不能投一筆錢進來援助基礎建設看來布魯斯人傻錢多富二代的人設草的很成功,是個人都想在這個有錢冤大頭身上宰一刀。
但布魯斯沒理他的弦外之音,來之前他就查了療養院的流水,別看這院長表面上慈眉善目,暗地里可沒少干侵吞政府補助款的勾當,蒙德費格精神病院也是劣跡斑斑,之前就有過電療和虐待精神病人致其死亡的案例,甚至還弄出了讓女性病人懷孕的惡劣丑聞,只不過在政府的支持下不了了之,把錢砸給米斯卡塔尼克療養院就是肉包子打狗。
他嘴里說著場面話,走出了療養院的大門,手指在耳邊點了點,小型通訊器亮起,提姆的聲音傳了過來“嗨,布魯斯,實地考察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