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連崢抬眼瞧了這小廝一眼,卻扯了扯嘴角,“靈波坊里在這玩耍的恩客應該不少。”素來都說賭坊與花樓便有異曲同工之處,總讓人沉淪,所以他心中如是想。
從靈波坊過來的人可謂是一抓一大把,這人在那頭玩的盡興了,過來摸上兩把,或在這頭沉迷日夜覺得無趣了,過去逍遙自在,討個溫柔鄉睡睡,也是尋常之事。
如今自己不過只開了口提了靈波坊三個字,小廝便一副篤定的模樣,卻讓他覺得好笑,即便林老板出手闊綽,但靈波坊其他恩客也不少,在這地方論闊綽,林老板也未必排得上號。
他只開口,“你如何知道我說的是誰”
這靈波坊的大手筆可不少,所以郁連崢心中便想,或許這林老板有什么過人之處,又或許打從這兒來,只要報靈波坊這個名字便是篤定了要找他的
小廝只微微一笑,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瞞您說,打從靈波坊來的確實不少,但也有不少都是那林老板引薦來的,在這地方誰又不知道林老板私有一間閣樓呢,他玩的地方,那可是個秘處。”
“所有的靈波坊恩客來了,不都得去同他玩上兩把,這要是尋常的人并不會抬了這個名頭出來,客官您說是不是”
郁連崢聽罷,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只要是說了靈波坊三個字的便確實會被默認為是林老板帶來的,而且顯然,只要是靈波坊的客人,來了這里多少都會被林老板招待一下。
你來我往輸輸贏贏倒是關系走得更為親近,當然這也僅限于那些出得起大手筆的闊綽公子世家,尋常的百姓自然是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于是也不再遮掩,只會心一笑,朝著那小廝揮揮手道,“既然如此,可否帶我去一見林老板”
“這位客官,恐怕這就讓小的有些為難呢。”
郁連崢聽
罷,只當是他拿出的零錢不夠,隨即伸手便往袖帶內掏去,一邊的錦苑見了還忍不住連連嘖舌,看來出門在外到哪兒打點都少不了要大出血的,這小廝確實是貪,兩張銀券下來足夠他在合陽城置田買房,卻依舊貪心不足。
恐怕要遇到像郁連崢這樣專程給他塞了大額打賞的人,也未必會見得有幾個,如今卻胃口更大,她心中想著,不免有些憤懣起來。
不料那小廝卻一擺手阻止了郁連崢的動作“客人咱這也是有規矩的,這事情鬧的大了,我這兒可是一滴水都撈不到的。”
這說來話卻又有了幾分意思,郁連崢便料想,也許這門外確實也有許多耳線,免不了到頭來這小廝還要打點一切出去,只奇怪著又問“既如此,林老板在哪,為何不讓進”
“并非是不讓見,”小廝搖搖頭,“只不過您二位來的不是時候,要不這樣,明日里你們再來,但凡林老板在,我即刻帶你們去引薦。”
郁連崢不解,“今日他不在”
他一時半會兒卻拿不準這小廝是否在拿他開涮,不過瞧他模樣,倒是說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