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許多,郁連崢的心里其實對于眼前這位公子所說的話也并不完全信任,只聽他講完又看著自己,目光當中似乎有所期待,便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你想讓我們從你這兒問了清楚,便不要再去攪擾林老板”
公子便又點了點頭,“他如今喝的多了,這幾日來好多事情,也都堆在心里面,時常都覺得不痛快,好容易將他安撫了,早早睡著,莫要向往前那般熬著,結果恰好又碰著你們來了,這說來也是不趕巧。”
公子說罷,似乎倒是真的唏噓,便又搖了搖頭。
這郁連崢聽著心里面倒是覺得好笑,“我們來了,莫非說能換個時間便當做是趕巧或許什么樣的時候來與你而言都是不恰當的。”
那公子便只搖了搖頭,“并非于我而言,是與林老板而言。”
錦苑在一旁聽著他二人對話,心中卻也是和郁連崢一樣的想法,旁的不說,即便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絕無半句虛言,但問題在于,他又如何斷定是林老板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得清楚。
畢竟真正和中間人有過對接的也不是他,而是林老板,這若是對方確實還有些秘密沒有告訴他,那或許僅僅止步于此,當然是不足夠的。
況且言一幽消失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查詢。到時候消息擴散開來,無論是林老板還是靈波坊背后的人都會知曉消失,那么必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言一幽手上經過的任務并不算太多,其中最大的一樁恐怕就是左副將之事,這就是稍一查詢便知道他們這段時間也已經去了刑部,始終在對這件事情進行追究,到時候恐怕很難不懷疑到她和郁連崢的頭上。
錦苑知道郁連崢倒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懷疑,說不定還很盼著能有人找上他的門,那也算是自投羅網。
可自己
卻不一樣,這外頭要殺她的人那么多,說來公主府的戒備也算森嚴,但到底好像也并不足夠。
這兜兜轉轉的自上遇到過這么多遭,偶爾錦苑回憶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甚至不明白這究竟緣何而起
所以誰又知道她這次動的不是某個本來就對她虎視眈眈的人的蛋糕呢。
細細想來便又立刻轉向了郁連崢,“無論如何,這公子的話我確實相信,但既然到了這里,不見一面林老板就如此就走了,總覺得有些遺憾。”
那公子好似也知道說不動兩人,但依舊想要嘗試“你們想要的我也都告訴你們了,無非就是想要知道他豢養殺手的秘密是否”
郁連崢瞧他一眼,倒是腦中轉過了幾個念頭卻看著他繼續又問,“卻也并不完全是這件事,我們想要知道的是這殺手手上經過的其中一樁事,不過那會兒卻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在林老板身邊”
他細細想了一番,便又開口問道“你同林老板在一塊兒,有多長時日”
公子低了頭,“將近五載。”
錦苑聽罷便又看著郁連崢,“這么算起來的話,在當時左副將一案發生的時候,這位公子便已經取得了林老板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