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郁連崢已經可以確認,至少現在眼前的公子在對于林老板秘密地了解上并沒有說謊的。
他能夠準確無誤地說出言一幽的身份,還有她進入靈波坊的整個經過,就證明也許這一些事情林老板都不曾瞞著他,甚至于在心底里覺得反感的時候,還會在他面前抱怨幾句,如此一來,他所說的攔著他們,叫他莫要去找了林老板,也確實情有可原。
只不過他心中卻仍舊是有提防的,這林老板所知又是否如數或全部都托付于他,卻也未必。
想了一會兒卻又轉向錦苑,倒沒有壓低的聲音,“這事兒你又如何作想”
其實錦苑明白他的意思,郁連崢只是覺得既然已經答應了這公子,若是能從這里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就不應該再去打擾林老板,況且其實見林老板本來就是下下策,若是事情一旦鬧的大了,很容易引起背后那個所謂中間人的注意,這樣一來情況便會變得非常復雜。
也是郁連崢和她所不想見到的,原先他們來的時候便已經為該怎樣接近那個中間人而起過爭執,甚至也曾擔憂在接近了林老板之后,會不會出什么亂子,又如何將自己的需求托出,一旦被林老板察覺,他們的動向會不會直接影響到這整件事件探索的進程。
如此之多的憂慮之下,最終錦苑卻只是開口,“若是從他這里確實能夠了解到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能夠不驚擾林老板的話是上上策,否則不也是與我們之前所想,背道而馳。”
郁連崢點點頭,又看向玉公子,“可既如此,我又如何能夠斷定關于言一幽的事情,你已經了解了全部又確實告知了我全部”
“我告訴了你這些,接下來的判斷得交給你自己去查查不就行了,再者說了,”公子說完又看了他兩人一眼,似乎也覺得十分好笑,清俊的面容上都帶著幾絲不屑,
“我已經說過這言一幽的來處,況且你二人心里面也應該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并沒有說假話,那接下來好奇的也無非是她的身份,在這些事情上我都一一答對你所說的關于她的秘密。”
“我可這樣講,言一幽本人有什么秘密我不清楚,但這一切卻不一定和左副將這案子有關,你剛才說的清楚是為了那件案子而來,卻并不是為了她本人而來,孰輕孰重該有個著落。”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倒是讓郁連崢對他刮目相看,就不免點點頭,細心一思索才問他“這么說來,言一幽與他背后中間人之間如何聯系的,你也并不清楚,全都是由了中間人那邊派人過來,直接和她對接”
“不錯,你們既然能夠找到他,想必也清楚她花船上的構造,想來這公子說的便是他們從水路帶走言一幽的那條密道。”
郁連崢點點頭,心想瞧著這林老板確實也不過是傀儡而已,這許多的事情都只是明面上充個愣頭,但是事實上私下里許多事情卻并沒有讓他參與,就好比言一幽這種事。
想罷卻又看著他,“但是林老板總有與那中間人聯絡的法子,他沒辦法主動聯絡他,若是你們真要找到這中間人,便直接等后者慢慢的從別的途徑想些方法去探尋一下。”
公子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郁連崢細心一想,這倒也符合中間人那邊身份和作風,他既然想要隱藏自己,不被任何人知曉,那么想來和林老板的會見也是十分低調的,甚至于和林老板會見的也不一定是中間人本身,也不過是他手下的棋子而罷了。
這來來回回都是單向聯絡,而且林老板知道他的是身份和手段,想來也不會主動的探尋對方的真實身份,所以這樣一來,眼下的交流模式反而是安全的。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免驚動了林老板,省得這些事情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