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錦苑已經知道這番話的意思,細心來思忖一番,也覺得這番說法很有道理,但終歸攤開來講,卻又覺得不大可能。
首先若是要說,花魁這個身份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但言一幽也絕對不可能是操控林老板的人,這便是本末倒置,那么接下來最有可能的也只是幾朵金花。
若是尋常的小花娘,在靈波坊的自由度太小,能夠接觸到的點,而且受關注的程度都不算太高,真正的活動起來其實會受到非常多的限制。
所以錦苑只是單純覺得這可能性不算太高罷了,只這樣一想,心頭便涌起了許多疑思,便忍不住轉向桃娘,“你剛才說的這些,我也細細想了一番,確實是有幾分道理,但終歸也耐不住仔細斟酌。”
“此話怎講”桃娘似乎也并沒有覺得自己給了她多大的提醒,只聽著錦苑這么一說,卻又忽然有些好奇,反而是想要知道她心里頭就是怎樣看待這些線索的。
錦苑點點頭便只管將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都如數說出,隨即才道“其實我只覺得如果真要計較的話,想想看,確實沒有是比花魁更為合適的角色罷了,若是能夠在這樣耀眼的位置放上自己人,用來暗地里操控靈波坊和林老板的話,不是更為方便了嗎”
“想來這一點應當不僅僅只有我一人如此認為的。”
“不錯,”桃娘點了點頭“就按照我剛才所說,你現在的這個考慮確實是最為便捷的。”
錦苑便笑了一下,“對,就像你所說的,假設你的考慮都一定是經得起推敲的話,那么這件事情做起來就應當如我所料,不過換句話說,我覺得你方才的那番話,也并不僅僅是揣測罷了,畢竟靈波坊的事情十分繁雜,最重要的是之前像言一幽這種人一定不止一個。”
“她總不會是開創了先河,畢竟在花魁的船上有專門
這樣一個設計,所以由此可見,這豢養殺手傳遞消息是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那既然如此,在言一幽之前,各種棋子便應該存在,也許這主子不是花魁,但也一定有其他人存在,甚至我覺得控制林老板的人在靈波坊安置了另一股只屬于自己的勢力。”
錦苑的想法其實也并不復雜,想來如果林老板只是一個棋子,但是偏偏又是明面上的靈波坊的老大,那無論他這枚棋子心中是怎樣想的,又實際掌權到怎樣的地位,但對于背后的主子來說,難免不會心生提防。
一面是利用他靠著他,一面也許會有有些人幫著他盯著林老板的一舉一動,同時完成他另一方面的謀局和布置。
言一幽其實本身便是這樣一個存在,雖然未必起到了盯防林老板的作用,但是至少是不受林老板管轄,乃至于在整個靈波坊都擁有優先權的。
只是這很可能是因為一來本來就是為了花魁所營造出的這樣一個身份,二來也許言一幽不是他從小培養起來的人,所以給的自由度也會更大。
這若是細細思量起來,是不難理解的,便是因為想到了這些,所以錦苑的心理里才覺得有許多事情是匪夷所思的,她只想知道在這件事情之后,言一幽失蹤的消息已經在靈波坊傳開之后,那邊的人會有什么舉措。
會直接去找林老板叫他協助在靈波坊之內排查或者只是作為一個傀儡說幾句話,乃至于壓下整個消息,而后這整件事情都是由幕后的那一幫人去解決
只要知道他們的處理方法,便能夠知曉這背后的人又究竟是怎樣看待這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