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是如此說,但是這店老板也不是傻子,只聽了錦苑忽然這樣問自己,很快便又有了反應,徑直看向她道“好好的殿下怎么會忽然有此感慨”
他心想自己這樣子的地位好似也不是第一日,這錦苑也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今天刻意來找他說的這樣一件事情,想來必然也是跟著這件事情有所牽連或者圖謀的。
果不其然,這錦苑只笑著看他,便想起方才那壯漢的話,只是心里仍在斟酌,這件事情是現在告訴他的好,還是待會兒再要去說的才好
不然的話直截了當的提出來,會不會叫店老板為難,又或者說他現在自然還是七月會的人,到時候里應外合的將那些人轉移了怎么辦
這個念頭閃過卻又住了嘴,只看著他道“七月會內部總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一點想必你我也都是清楚的,我只要知道關于這些事情你又是否有什么看法,在心底里又有什么揣測,若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為人道所允許的,又是否會與他們狼狽為奸”
店老板其實倒真是個實誠人,只看著錦苑的臉,旁的話卻沒有多說,仿佛也明白她的意思,雖然不知道確切指的是哪件事情,但內里的意思自然很是明白。
只笑了一下“談不上狼狽為奸,不過是為人所差遣,我畢竟是七月會的人,正如你所說,我上頭的主子也還有那么多個,這誰的話我又不得不聽呢,凡事也總得有一個交代,不可能任由了他們去,只是若真要我去做的話,卻也沒什么拒絕的余地。”
錦苑知曉,而后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告辭,店老板看著她,倒是有些詫異,“可此番來你也并未與我說上什么。”
錦苑便回頭笑著又看他,“我在這里他不會立刻走,至少要等小甲這件事情有了眉目才行,不過如今你們既然都說那紅袍不是好人,那我
想著既然不是好人,又是否該被針對”
她說罷,提腳要走,卻又想到紅袍和青山居士之間的事情,再細細一想,所有的矛頭都牽扯到紅袍的身上來,那青山居士確實漁翁得利,卻又不知是店老板站在了哪一方,又或者說紅袍倒臺所有的人都可以撈得一碗水喝。
錦苑便忽然想到了阿觀。
她到了這邊之后,阿觀在也未曾聯絡過她,仿佛只是類似提醒一番,但她也記得阿觀說的清楚,這錦苑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了他們,也就是說當時阿觀所指的人這應該是這青山居士了。
叫他們不要輕易相信青山居士,畢竟青山居士就是安排他們此行,并遞交了名帖的人,這里面水深,錦苑便覺得這地窖的事情也可先行一步,卻不知阿觀究竟站在哪一方,若是站在紅袍那一邊的話,恐怕對于他的觀感還有所說的那些話,卻要另做考量。
只是想著便又回到了房間,這個時候郁連崢卻正在伏案休息,大概這幾天來他操心頗多,這小憩一下卻也能讓他回了不少精力,錦苑見狀倒也沒說什么,只看著他也頗有種心疼的意思。
一面收拾了一面看著他舒展了腰身慢慢的起來,便看他笑著道,“如今休息了一會兒,可感覺精力好上了一些”
郁連崢便又點了點頭,“之前倒是覺得疲乏的慌。”
錦苑這會兒也沒什么著急要干的事情,只等著他先行緩了一會兒精力,再又到了后頭慢慢的緩過了神來,隨后才又看著郁連崢,“咱們這事兒也不著急,可先行緩上一步,不過有些事情估摸著今晚還得找個由頭動手去,可否叫你的人傳令下去,叫他們抓緊準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