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苑其實對阿觀的了解自然是不太多的,迄今為止,她一直都覺得阿觀其實在七月會內部也是個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色,在這場局當中錦苑和他也沒有任何交集。
除了阿觀自己找上門之外,這個人與她而言根本就算是不入眼的,而且到現在也沒有發揮過什么了不得的作用,所以聽到白面男子如此一說,才又覺得奇怪。
這白面男子顯然是非常憎恨阿觀的,也就想這阿觀有能耐和他們攪和的這么深,那必然其中是有些矛盾在的。
便只問他“這么看來,我倒也確實算是和阿觀有點交集。”
她想著,反正無論說了什么,這白面男子也都沒有機會傳了出去,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套一套他的口實。
果然。這白面男子便抬起頭來,“你方才還不承認,我就知道你們和阿觀是一伙的。”
錦苑挑了下眉毛,又看著他“是一伙的倒也談不上,各取所需罷了,不過阿觀也只是同我說道了幾句,我們也談不上合作,只是我沒有料到你們之間的罅隙這么深,現在我反而有種被當槍使的感覺。”
“你若是肯告訴我,指不定即使又料理了你們這頭,阿觀那頭我也不會放過。”
白面男子聽了這話反倒是來了幾分興趣,他雖然不知道錦苑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但凡有一絲機會也都值得嘗試,況且,他也知道錦苑和阿觀必然也沒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很有可能真的便是如她所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暫且賣了個便宜,得了個合作罷了。
只這樣一想,才又收斂起方才對二人的敵意,看著她道“阿觀這個人看起來默默無聞,平日里做事也低調的很,但實際上我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但是那后頭大長老派過來的棋子,便是要在這里頭攪起了水花。”
“可是阿觀
他這人放著其余的人不去盯,偏偏盯著我們,可想而知,他這就是挾私為公。”
錦苑聽罷,便也了然,所以這阿觀看著是沒有什么地位和身份,但是背后的靠山卻大的很。
說白了,在這七月會內,也沒有人敢動他,只此一想又好似了然,便看著他,“紅袍與他便是這么起了矛盾的”
白面男子瞥她一眼“是又如何,我們行得正,坐得直。”
錦苑聽了這話實在是忍不住連連搖頭,就憑著他們現在做的這份事情來看,白面男子也斷然說不出這句話來。
在他們的眼里好似這樣的事情并不算過分,若要與他講道理講三觀,那實在是浪費口舌,錦苑自然也沒有這個功夫,見阿觀的事情都已經了然,她也懶得再行計較,只又看著他“你們做的這件事情可也算不上是新的光明磊落。”
“這拐賣良家婦女的事兒,可算是不盡人道。”
白面男子便一撇嘴,“你以為這樣的事情只有我們在做,官家若要去查,只怕是沒有門路,真正要往下查下去,這樣的事情怕是多了去了。”
錦苑倒是相信他說的話,這樣的事情如果真要追究起來,確實也會太多,她自然沒有那樣的功夫一個個追究著往下。
但有件事情確實值得她去了解一下,只又看著白面男子,“你抓過的那些我也都不管,只是這其中一個女孩我說過了,必然是特殊的,我便是為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