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合陽有趣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能帶你去的地方,我是真的想不起來能有幾處。”
他這樣一說,錦苑便忍不住有些好笑,只瞧著他,“這么說來,我和其他人難道有許多不同的挑剔之處,若是旁人都覺得合陽這些地方有趣,怎么到了我這里又會覺得無趣了呢”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郁連崢說罷揮了揮手,只笑著看她,“不過有些事情我倒是認真的。”
錦苑便又等著他繼續,不料,他是故意賣了個關子,領著錦苑走走停停倒是在拐彎一處不起眼的巷道里停下。
對于這陰暗狹窄的巷子,其實錦苑都是有些怕的,主要是原先在這里也多少經歷過一些不大好的事情,所以因著這副皮囊受到的磨難也不算太少,只見了這里又往后退了一步,“到這種地方來做什么”
郁連崢便又瞧她一眼“有我在,你還怕”
錦苑想想也是,且不說有他在了,這背后還有一團的人呢,況且現在自己在民間的名聲倒是好了不少,估摸著那些要殺她的義士應該是不太多了,如今還惦記著始終要刺殺殿下的,恐怕便是因為一些旁的緣由,總歸和愛國護民之類這些大義無關了。
想了一些之后,才由郁連崢牽著手,一直往里頭走著,這才發現整條巷道內空無一人,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地方尋常不曾有人來吧”
郁連崢點頭,“若是人多的地方,我自然也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帶著你來。”
錦苑想想卻也覺得有道理,隨著他一并入內,卻發現在巷道的盡頭有一扇并不起眼的小門,外頭什么牌子也沒有,見著郁連崢輕車熟路地推開門進去,才又笑著看他“這個地方,是我小時候常來的,那時候左副將還領著我一起到這地方來吃碗牛肉面,然后鼓勵我好好學習,莫跟父親一般計較。”
錦苑聽得便愣住,見她這樣郁連崢才解釋,“小的時候左副將是我的武藝老師,執刀這堂課便是他教給我的,雖然后來我又跟過許多其他名師,但年幼時左副將確實是相對而言比較沒有師尊風范的那一個,多少有些調皮,那個時候他年紀也不太大。”
郁連崢算了算,“大約也就二十五六,那會兒,我想也才十一二歲的樣子。”
錦苑這才明白為何區區一個左副將,一個屬下卻叫郁連崢如此上心,因為對于他來說左副將根本就不是他的屬下,甚至于是他的恩師摯友,還是童年時的伙伴,這么一些關系結合起來才叫他始終放不下心去。
便忍不住又多瞧他一眼,心里面好像也對他的想法也是感同身受,卻見著郁連崢也未看她,卻好似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就笑著開口,“不光是因為私人這層關系,左副將的事疑點太多,牽連的人也太多,如今便是查不下去也得要查,不追根究底,深挖背后的緣由,這件事情恐怕是無法像圣上交代了。”
說著又瞥了一眼錦苑“國之根本也是動搖不得的。”
這話的意思倒是沒人比錦苑更明白了,畢竟劇情當中寫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后來坐入王簾幕后的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終于還會有別的人,但怎么的李文衍的位置估摸著都是坐不穩的。
憑他現在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能鬧個結局美滿便已經是很是不錯,錦苑想想便有些唏噓,這番話自然也不可能講給眼前人聽,便只是隨他他一并入內,掀了一層看上去頗有年代感的簾子之后,才見著堂內倒也坐了幾桌人。
這小小的堂屋顯然是民房改造,看著也不太大,不過老板似乎是認的郁連崢的,這一打眼見到他笑了一下,又看到了錦苑,不由得道“今日來還帶了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