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次性說的太多,錦苑口干舌燥,眼前人聽了這些果然眉目陰沉。
鋒如利刃的眸子好像要殺人。
沉默稍許,郁連崢才開口,轉過話題“尚書府一事,王上那邊很快也會知道。”
錦苑松口氣,以為他已經放棄了那個想法,現在是在擔心做面首假死的事很快就會被王上知道。
欺君之罪,重可株連九族,怕才對。
沒人不在意這條命的。
不過當初郁連崢那么篤定,現在也輪不到她來替對方操心。
郁連崢說了這些,卻又伸出手徑直抓過錦苑的手腕,力道比上次輕了一些,探了稍許又開口“抬頭,張嘴。”
語氣不容置疑。
好像在下命令。
可恨的是,錦苑竟然秒慫,甚至沒搞清楚狀況身體就先做出了回應。
她很是配合,這讓郁連崢的神色有所緩和,看了一眼,卻眉頭緊鎖“等我見了王上,這事可以再快一些。”
“什么事”她不解,又看了一眼自己尚且被他抓的牢牢的手腕,嘗試著收回“男女有別的。”
但是郁連崢沒有放手“我聽千草說,我是你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入幕之賓。”
死丫頭,多嘴
“嗯。”她依然慫。
“等王上宣召罷。”他沒有回應錦苑的問題,心底里好像藏著一樁心事。
不過他依然抓著錦苑的手,沒有要松開的意思,這個嘴上說著看了身子就要不得的男人,現在言行舉止沒有半點君子風范。
卻也沒有什么要占她便宜的意思,讓錦苑費解。
郁連崢看著她,可是眼神卻飄在別處,好像在沉思,隨后又低了腦袋,細細的看著錦苑的手腕。
很認真,眼里沒有任何綺念,仿佛在端詳一件事物。
玉瓷般白皙的手腕纖細柔弱,被捏在他的掌心好似輕輕一折就會斷裂,青藍色的血管在燭光的映照下模糊了輪廓,仿佛出了幾道重影。
“忍著點。”他忽然開口,隨即食指發力,狠狠的摁在了錦苑的脈上。
痛的她一聲驚呼,在抬頭時眼底已經氤氳上一層水光“疼”
然后拼命的想要縮回手,見她如此,郁連崢本來還想細看那脈象之上的異常,可忽而心中一動,忍不住松開。
語氣似乎也變得柔和了一些“殿下。”仿佛還有點關切。
錦苑沒有理會他,只是捂著手腕冒著淚花,心底里把他罵了一萬遍
奈何,想到這個男人日后的權勢,又實在不敢惹。
堂堂長公主殿下,竟然被一個面首拿捏,她實在氣的不行。
于是滿臉不快的起身“我讓千草給你安排了屋子,別在我外屋睡了。”
錦苑心里并不信任這個人,即便現在他不想殺自己,但是面首和假死的事他都豁的出去也足以證明他是個瘋子,她深諳保命之道,這種男主,一定要離得越遠越好。
玩不過,可以躲啊。
但是郁連崢起身,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我不走,要殿下命的人太多,我留在這里殿下應該放心。”
“可你不是不肯做我的護衛嗎”
錦苑不解,但是神情緩和。
有好處,那就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