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錦苑聲調沉了一瞬,倒是真的有些生氣“你和桃娘串通一氣蒙騙與我,還虧了我和郁連崢一起去追查這件事,到頭來結果查到自己的頭上,若是被他知道,這不是死結左副將的事我可至今也沒給出交代”
說到底,這徐公子和桃娘真的是要害死她啊
見她真的動了怒,徐公子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響頭“殿下。”
他并沒有在像錦苑隱瞞“這件事確實是屬下所為。”
似乎沒想到他能承認的這么突然和坦蕩,原先的那股子怒氣忽然就消散了,錦苑垂眸向他“為何”
徐公子沉思半晌,才緩緩道“桃娘自己的事,屬下不清楚,也不敢斷言,但是暗衛這件事,是我請求她為我做的。”
原來山寺之行,徐公子確實不便跟上,如郁連崢所說,當時能夠上去的除非是雙方的人,此外,便是無人能入。
畢竟那是深山,用千山鳥飛絕來形容也不為過,除卻一個出入口斷然不會有別的小道可以混入。
所以徐公子沒能跟在錦苑的身后進入,便只能將這件事拜托給桃娘。
因為當時出行之日,郁連崢是帶了隨從婢子一道的,桃娘自然也在其中,她算是府內唯一會武的女婢,所以郁連崢給她的自由相對而言是足夠多的。
正因如此,桃娘才應了下來。
錦苑聽了這些,卻依然不解“你說的是她怎么出現在山寺的,但沒說,你為什么要她這樣做”
辛苦的混進去,是為了做什么呢
徐公子和桃娘之間是有買賣的,沒有單向的付出,所以他這么做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不必欠桃娘一個額外的人情。
“殿下,”徐公子似乎仍在猶豫,他也知道錦苑問到這個份上,自然有些事是瞞不住的,只是如今說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擅作主張。
他沉吟稍許,才又試探道“屬下只是知道陳也對您懷有偏見,若是一日不除,難保后面不會繼續想了別的法子來針對您。”
話說到這里,錦苑好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原本想殺的是陳也”
這個人確實也算是錦苑的心頭大患,只是如此冒昧行事,一招不成,便容易給自己找來禍端。
就像是這件事,到頭來被陳也拿捏,如今郁連崢那邊也起了疑心,再要解釋恐怕是難上加難。
徐公子倒也干脆承認了“是,屬下越本想的是借助桃娘之手,除掉陳也。”
錦苑便不在說話,若是真能悄摸摸的除掉他,自己自然不會二話,可現在事情有變。
況且陳也是什么人僅憑桃娘一人想要殺他恐怕本身就是冒險,她不由得沉下臉“桃娘的本事我不清楚,但你憑什么覺得她可以殺了陳也,還不叫人知道”
徐公子未做聲,只想了半晌才悶悶的開口“桃娘有這個本事。”
關于他的篤定,錦苑實在沒有心思去多問,眼下只是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倒是真的牽連了自己。
若是這件事是徐公子所為,無論自己怎么解釋,也難以獨善其身,畢竟這都是她手下的人。
郁連崢那邊對她自然會起了防備,搞不好,左副將的事又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那好不容易建起的點點交情,很快便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