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篤定,但有沒有人信,便未可知。
郁連崢和錦苑走在前頭,倒也聽到了后頭幾人說的那番話,他便問她“這事,你怎么看”
錦苑往前是只想撇清關系,但到了這個時候再胡說,恐怕真要把桃娘給搭進去,索性正色道“現有的證據完全不能證明桃娘就是殺手,況且,我瞧著她那副模樣很是坦然,而且這事蹊蹺的地方也太多。”
“怎么說”郁連崢神色淡淡,倒是沒有懷疑她話的意思。
錦苑便解釋“這事過去這么久,小甲若是真知道什么,要說早就說了,不必等到現在一見桃娘便擺出一副那么顯然的樣子,好似唯恐大家不知道殺手是誰似得。”
他聽罷,卻笑了起來“你說的也只是你的推測。”
“現在都是推測罷了。”錦苑不置可否。
郁連崢沒有在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左副將的事是你當初承諾給我要查清楚的,小甲這條線也確實虧了你我才跟了過來。”
錦苑聽著,卻不知他什么意思。
“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便只要與你無關,這事都算我欠你的。”他停下腳步,垂眸望向錦苑。
兩人站的這般近,他眼底的神色便好似多了幾分壓迫感,叫錦苑覺得窒息。
但終究還是避開了他的視線,轉向一邊。
郁連崢的心思,她如今是完全不懂的。
不知不覺的幾個人已經出了刑部,錦苑才又轉向他“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關于桃娘的,你記得知會我一聲。”
“很關心她”郁連崢縱身上馬,睨著轎內的她。
錦苑點點頭“你別忘了,苗疆一行是虧了她我才能活命的。”
兩人告別,便都沒有在說話。
見著錦苑走后,郁連崢才轉向跟上的陳也“小甲那邊的事不要拖,連夜去辦。”
他要知道實情,便是一刻都等不了,但如今看來,只要這件事和錦苑沒有關系,郁連崢的心便好像可以松緩一下。
陳也在一邊見了,便也忍不住問“將軍,這桃娘和徐公子的事您是清楚的,而徐公子又是殿下的死忠,所以,桃娘做的一切,便很可能都是因殿下而起。”
郁連崢的眸色便沉了一寸。
陳也繼續道“若真是如此,我們”他說著話,比了一個手勢。
郁連崢見了,眉目淡然,只回道“先去查”隨后轉身而去,只留下一路揚塵。
陳也望著他的背影,緩緩的皺緊了眉間,只轉過身又徑直往里,尋到了陳司牙。
兩人隸屬不同,見面也算客氣,況且郁連崢這邊有王上的諭旨,所以陳也要提審,刑部侍郎自然也不會阻攔。
“陳大人,請。”陳司牙為人有禮,便只是帶著他往大牢而去,一面走著,一面又道“這地方,大人來的也不少吧”
大牢陰暗潮濕,尋常人自然不會過來,但是陳也不一樣,他對于這里算是有些熟悉的,因而聽到陳司牙這么一問,便只是點點頭。
到了關押著小甲的那間外頭,陳也面目放緩,笑著看向陳司牙“侍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