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牙說罷,馬上轉身看向郁連崢,后者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看著錦苑“這件事,陳也會安排。”
聽他這么一說,錦苑心中便也有數,在陳也的手上怕是桃娘要吃了苦的。
但說的太多,容易叫人起疑,她便只是點點頭,索性不發一言的往外去。
這后頭跟著的陳司牙見狀便一把拉住郁連崢“你們怎么回事桃娘不是你的人嗎怎么我看著殿下很是在意”
郁連崢只是瞥他一眼,倒是一句話未說,只跟在錦苑的身后往外去。
到了大門處,陳司牙和他一并恭送了錦苑離開,前者這才轉向郁連崢“桃娘這個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他便只是轉身看向一邊的陳也“你怎么看”
“小甲的口供都有了,若是不叫她吃點苦頭,怕是桃娘也不肯說真話的。”陳也一拱手,仿佛字字說的公道。
陳司牙便也沒有開口,這會兒他算是看的明白,桃娘這件事不光是刑部的案子,總感覺還有點家事的味道,既然這樣,他就更不方便插手。
郁連崢只略略皺眉,冷聲道“按你的方法來,叫她說出當年實情。”走的時候,像是想到什么,又道“留口氣,否則不好交差。”
有他這番話,陳也心中自然便起了盤算,這言下之意,也就是隨他去了。
該用的私刑之類,便是一樣也不會落下。
這件事并沒有藏的很久,不過是當日的刑罰,在方才入夜的時候便已經傳到了錦苑的耳中。
桃娘到底是桃心閣的殺手,這尋常的手段對她并不起作用,折磨一事,她熬得住。
那陳也也是個狠人,手上一點勁兒都沒收著,便是看到桃娘滿面血污,待著眼神都因疼痛而渙散的時候,在唇角,卻都依舊掛著依舊麻木的笑。
這件事,她抵死不認。
聽罷了這些,錦苑便只是遣退了下人,又看向院外的天光云色“她不認,這事陳也絕不會罷休,小甲那邊看樣子不會再有反供的可能。”
千草只點點頭,到底是隨在殿下身邊長大的,這點事,她倒也是見得多了。
于是勸道“殿下,桃娘那邊不松口,郁將軍那邊也不信您說的話,這事叫咱們很是被動。”
錦苑垂眸,心底里卻已經起了盤算。
“我還得去見見他,只要桃娘暫且不松口,這件事就有轉圜的余地,屈打成招便是有了結果,我也不認。”說罷,便徑直叫人備了馬車,往郁連崢府內去。
這次來,又恰好趕上了晚膳。
錦苑這回相信郁連崢上次說的話了,那會兒她以為自己的行程都被他猜到,可這次就不該被他猜的那么準了。
所以這廚娘備著她愛吃的那些,便應該是郁連崢早前就吩咐人時刻準備的。
落座的時候錦苑還有點唏噓“你這待客之道做的可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多么尊重我這個殿下。”
郁連崢不置可否“也確實如此,只是你自己不覺得。”
錦苑便沒有理會他,有的時候,她只覺得郁連崢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縝密深沉,甚至表現的還挺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