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牙只是一拱手,恭敬道“陳大人出了外勤,這會兒不在堂內。”
錦苑未曾說話,只一拂袖,倒是端出了一份殿下的姿態。
這邊千草見狀,便會意道“陳侍郎,殿下要見一面桃娘,有些話要問她,煩請帶路。”
刑部再大,也終究不能違逆殿下的旨意,所以陳司牙是半分猶豫都沒有,徑直遣退其余的雜兵,自己走在最前,繞過彎曲幽暗的小道,將錦苑一行人帶到了上次見桃娘的地方。
這幾日,桃娘看著倒是過的還算不錯,至少身上不見什么新傷,整個人看著也是很有精神。
大牢里的囚犯通常身上都會泛著一股死氣,但是桃娘例外,大約也是見慣了生死,這點風浪與她就好像是尋常。
見了錦苑來,還不忘行禮,雖然身上的衣著滿是臟污,但是自己整理的也算是整潔。
“千草。”錦苑看了她一眼,后者會意,便又轉向陳司牙“侍郎大人,煩請外頭候著,殿下想落個清凈呢。”
照理,要和囚犯獨處是不被允許的,錦苑原先也不想叫陳司牙誤會自己,這事傳出去了郁連崢那邊也會懷疑自己和桃娘有什么勾當。
但這番話確實也不好當著陳司牙的面去問。
好在他算是識趣,二話不說,便拱手往外退去。
千草和云清見狀便徑直去了外頭的口子上守著,這會兒偌大的一方空間內也只剩下了錦苑和桃娘。
“殿下,這是有要緊事要問”桃娘不傻,見著這個陣勢自然明白她有事而來,但心底里卻是奇怪。
錦苑便點點頭,開門見山道“有點事要問你,徐公子這邊說,也只有你清楚了。”
說著,便將那日與徐公子攔截言青不成,又得到了關于言一幽消息的經過告訴了桃娘。
末了才又看著她“你可聽說過這個人”
桃娘略略蹙眉,看著她道“徐公子怎么說”
她并未回答錦苑的話,而是又多問了一遍徐公子的想法,好在錦苑也沒有多想,只是道“他說這個人行蹤詭秘,他也不曾了解,便是桃心閣這樣的殺手組織或許會有過交集。”
桃娘點點頭,只是低了眉眼,到也沒再說話。
見著她如此,錦苑便有些忐忑“你也不清楚”
“殿下,”桃娘抬起頭,又是面色如常“我知道言一幽。”
言一幽,在江湖上或許聽過他名字的人不算太多,因為經他手的任務也沒有幾個。
但是殺手組織里頭的人卻清楚,這個人一般不出手,但凡做過的三件案子,每一個都難如登天。
只不過事了藏身去,沒有人清楚背后的作俑者罷了。
“言一幽,是言青的同門師弟,我沒有見過他,只是略聽聞過這個人。”桃娘說著好似有些唏噓。
三年以前,她和這個人曾有過一次交手,照理來說殺手的任務不會同時出用兩個人,但是那一次,是個意外。
好在言一幽手下留情,不曾叫桃娘難堪,但是交手的幾招卻叫她心有余悸,后來也曾專門去打聽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