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勾欄聽曲的公子才俊更是一堆,只可惜兜內的銀錢有限,能在這島中走上一遭便是在出去也有了吹噓的資本。
那些真正的貴客都在后頭的船坊里待著,尋常也有自己很是中意的花娘。
這里面,不乏權貴。
至少錦苑就知道,自己那個不爭氣的沙雕哥哥李文衍就很喜歡來這個地方。
自她還在宮里頭住著的時候,便知道他喜歡喬裝改扮帶了下人往外頭去,那會兒錦苑也沒少拿這個事要挾他給自己辦事。
但那任性的都是原書殿下,如今的錦苑對李文衍倒是客氣了許多。
她一面想著這些,一面又壓低了聲音對徐公子道“咱們在這里頭務必低調,到時候遇到了不該遇到的熟人,太尷尬。”
徐公子連連點頭。
畢竟殿下這張臉,若是真的遇到朝中權貴,那肯定當場就被認出來。
這是雙方都不想看到的事。
錦苑囑咐了這些,又低頭看著畫冊,只覺得腦袋嗡嗡,這一排的美娘子和俊少年看著,竟然幾個時辰都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
那頭伺候她的小娘子也察覺了不對,便試探道“二位公子,是不是對咱們這些個花娘都不感興趣呢”
錦苑抬起頭,若頭所思的看著她,才開口道“你們這里的花魁是什么價”
小娘子聽了,便低頭笑了起來。
好似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徐公子也很快明白過來錦苑的意思,便是知道從其他的花娘身上找線索太難,也太慢,倒不如先從最高的一級看起,花魁,總是后門開的最多的人。
可這小娘子笑的開心,錦苑便知道自己問的唐突,想來靈波坊的花魁應該不是誰都能見的。
縱使,有錢也不行。
但總不能將自己殿下的名頭抬出來
她揮揮手,喊那小娘子離得近了一些,又看了一眼徐公子,后者當然會意,銀票才從兜里掏出來,便見著小娘子低著眉眼,嘻嘻笑了一聲“哎呀,這可使不得,我是真的沒法子叫花魁姐姐出來見公子呢。”
這一點,錦苑自然知道,但是要見花魁總有點門道,便看著徐公子將那銀票塞到了小娘子的手里。
她果然喜笑顏開,說話的語氣倒是更為輕柔,便只是看著錦苑,細聲道“要見花魁,是沒有法子的,這靈波坊啊,身世背景尊貴的大有人在,光是靠著錢和面子就能見她,那咱們花魁也失身份了。”
這話說的倒也有說頭,錦苑便繼續問“那要怎么做”
這花魁平日里不可能是一個人待著的,總歸也有許多恩客,而照小娘子所說,憑著靈波坊的名聲,估摸著這花魁背后確實不缺靠山,要想隨便去見,那這么多人都想見,可不把她累死。
便只是又低了頭去看畫冊,別的人都有細細描繪的姿態畫像,但是到了四金花之上便在也沒有畫像。
那花魁自然也只有個名字,沒有樣貌,便是更添神秘。
“無名”錦苑原先想看看她究竟叫做什么,自己又是否有所聽聞,但是翻開那一頁,卻發現花魁的整頁上都是一個沒有臉的空白畫像,上頭的字也是空的,連個名字都沒有。
錦苑更是蹊蹺,便又轉向徐公子,問道“你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