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錦苑才會被郁連崢懷疑。
她面色如常,甚至有些無奈“自然不是我,一個左副將,緣何要我如此針對”
說來好笑,她堂堂殿下,便是退個婚又如何左副將要是敢鬧,自己有一萬個法子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處置他,還可以叫郁連崢忍著委屈替他求情。
刺殺,是最沒必要也最蠢的。
花魁似乎也沒有懷疑她的意思,只是笑了起來,又問她“那事情過去這么久,殿下是得到了什么線索,想到靈波坊來找一個言一幽”
這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花魁自然清楚錦苑不是瞎摸索過來的,相比較這些,她顯然更好奇錦苑背后的那條線。
能給出這個線索的人,應當是不一般的。
或者對于言一幽,又或者是靈波坊,終歸是有些了解的。
錦苑想著,倒是沒有說話,便只是低了頭,尋思著她的想法。
末了才開口“我自然有線索過來,但也并非多么篤定,可如今有了你這番話,我倒是清楚言一幽必然是與你有關的。”
她藏起心內的忐忑不安,如今表現的倒是十分淡然,便這樣看著花魁,一點兒懼怕都無。
方才的對話已經將結果說的尤為明顯,花魁現在也不打算在有隱瞞,反倒是并未將錦苑的身份放在眼里,只是笑著看向她“不錯,言一幽我確實知道,不僅如此,左副將的事情我也很清楚,不過是個任務罷了,得點賞錢。”
她這么一說,錦苑便更加無話可說。
但心里面,卻暗自的松了口氣,顯然,她方才篤定去試探的那些是沒有問題的。
花魁這個人,她沒有判斷失誤。
便只是笑了一下,“愿聞其詳。”
既然要說,花魁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過緩緩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三年前,言一幽是個在殺手行當內也十分神秘的人,在被同門驅逐之后,便越發肆意任性,從來也無人可管。
越是逍遙,越是容易被大任務的主顧盯上。
因為神秘背景少,容易脫身,不易被追蹤。
這些,言一幽都是符合的,所以哪怕是郁連崢這樣的人,也不曾聽聞過他。
若是真的要查,根本無從查起。
好在,遇到個桃娘,桃心閣的人在殺手的行當里自然是不一般的存在。
當年有人找到了言一幽,給了任務,叫他預支了大筆的賞錢,但他去的時候,便如言青所言,左副將其實已經是奄奄一息。
具體的事由,他未曾明白,但不必深思,那種程度的左副將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這任務,幾乎就是送錢的買賣。
說了這些,花魁才又笑起來“是不是覺得有些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