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苑便笑了起來,“也不知外界都是怎樣傳的。”
“不重要,”言一幽說著卻搖了搖頭,似乎視線開始變得迷離恍惚,過了很久才開口“你不覺得好奇嗎我為什么要從同門判出,離開言青他們走上這樣一條路”
錦苑心中當然是好奇的,但她以為這樣的事情眼前人并不愿意同她多講,如今忽然聊起倒是起了幾分興趣,卻又搖搖頭,“這樣的事你肯告訴我嗎”
“為什么不肯”她說著卻又笑了起來“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你若要知道的話,我很樂意講給你聽。”
這些事,其實錦苑知道的都是大概。
一則是從言青那里聽來的,二則便是桃娘告訴她的,但關于幕后的真實發生的事情,其實錦苑并不清楚,但說到底也算不上十分想要了解。
她更想了解的是關于左副將的事,但顯然不取得眼前人的信任,言一幽自然沒有必要告訴她當年的所有一切。
或許聽她說上一會兒也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錦苑自然點點頭,心底里甚至覺得好奇,是什么給了她觸動,就叫她在這種時刻主動的和自己開口聊起過往的那些。
“我方才在水下睜眼的時候,那一瞬還以為自己真的死了。”記憶回到許多年以前,言一幽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叫一旁懷著著滿腔疑問的錦苑,也慢慢的緩下心神,好似整個人都飄忽著去了許多年之前。
“當年我還是個未曾及笄的少女的時,還曾隨著師傅與師兄們一起在田園之間游走,攀爬在各處地方練習,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不過意外總是來得如此突然。”
她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經歷這樣的事情,言家之中女弟子是非常少的,俗門都說收弟子只收男,不收女。
“若非是當年的師祖忽而想通,想要將師門教義流傳的更遠更多,或許我也不會有那樣的機會認識師兄,還有師傅。”
錦苑點點頭,對于這些她倒也十分了解,所以這就是在一開始她為什么會將言一幽當做是一個男的,以至于在逐步猜到她身份之后,覺得十分震驚。
便是因為不僅僅只是言家,其余的許多門派都只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的。
很少聽說有專門收女弟子的地方,除非是像桃心閣那種組織,或許有男有女,但他們并不將那些人視作為弟子,只是作為一種工具,既然是工具,甚至女性有的時候會比男性更為好用,這一點錦苑也是早有了解。
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怎么會忽然將話題轉移到這件事情上面,但想來這應當是個關鍵點,或許也造就了后來她如此叛逆的性子。
言一幽又笑了起來,眼神卻是淡淡的。
“言家也算是武學世家,只可惜出了我這樣的敗類,走上了花娘這條路,著實是給門派抹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