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上面前可并不這樣。”
“那是他讓著你,你怎么樣你以為他不知道”
事實上錦苑心中想的便是這李文衍蠢笨的要命,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頭花天酒地,估摸著臣子對他是什么想法,他還真的一點都不清楚。
不過郁連崢倒也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只是一面走著,一面又開口,“你是覺得我對你沒有臣子對殿下該有的敬重”
“確實如此。”
“一開始我倒也沒把你當殿下看的。”
錦苑皺了皺眉。
“但沒想到,”他說著話,說的如此堂而皇之,只聽著郁連崢繼續又開口,“那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會是我的,”
這話還會說完,徐公子便忽然大喝一聲,“瞧那邊”
兩人的話頭被打斷,便又齊齊扭頭順著徐公子所示往遠處看去。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出了這片荒地,已經來到了陋巷之中。
這地方至少已有人居,多了幾絲生氣,最重要的是可以尋到馬匹,即便是老弱病殘總比徒步。
“先往前走走,在休息一會兒。”郁連崢又瞧的錦苑一眼,笑了一下,“身體底子還不錯,這樣三腳貓的功夫也不算是白練。”
幾個人也沒在意這周邊流民看待幾人時那種好奇又探尋的視線,尋了個地方喝了幾杯熱的茶水,又尋到了兩匹瘦馬便一路往合陽城心而去。
路上的時候錦苑便只是縮了縮身子,原先坐在郁連崢懷中的時候,她還不曾覺得不自在,畢竟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可這一番也不知怎的,好事避諱與他有什么接觸。
身后的人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便忍不住皺眉“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錦苑搖了搖頭,便又轉移話題,“待會兒先將人先送去你府上嗎”
“不,去你那里。”
郁連崢開口又瞧她一眼,“叫云清先替你把把脈,旁的事情咱們有時間再說。”
錦苑卻又松了口氣,去她公主府上,那一并事物都由她說了算,也叫她覺得更為自在。
這一行并沒有在耽擱多久時間,在日暮之前幾人已經回到了公主府。
偌大的華明宮內,守衛看上去倒是比以往森嚴許多,大約也是千草提前叫人布置的妥當,這會兒人來了,關于左副將案子的關鍵線索,她與云清兩人也是將一口氣懸在了嗓子眼上。
幾人上前一步便見到渾身狼狽的錦苑,云清便連忙探索搭脈,“濕氣可不能進了心肺,得先去去才好。”
錦苑點點頭,卻忽然扭頭看了一眼徐公子背上的花魁,又轉向云清道“替我也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