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然也被一邊的千草和云清聽見了,這二人其實自小都長在各自的府內,生活圈子也算單調,并未曾見識過外頭的大風大浪。
尤其是千草隨時跟在錦苑身后,照理來說經歷的也不算少,可似乎那些背后黑幕殿下讓她了解的也并不算多,只如今聽到這番話,面上還起了幾絲疑惑。
又看向錦苑“殿下,將軍方才的意思可是婢子所想那樣”
她說這話問得懵懂云清也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瞧著錦苑,事實上她心底里也未曾有反應過來,畢竟郁連崢在她心中絕算不上多么明月清風,但總的來講也是君子,更是坦蕩。
尋常一些上不得臺面見不得人的手段,錦苑覺得是不會為他所用的,這剛才那句話,她也覺得自己隱約有哪里理解的不對。
可是身后的言一幽卻忽然低聲笑了起來,此時郁連崢已經出了這門,屋內其余三人也到了門口,只剩下言一幽一人靠在墻角低低笑著“做我花魁該做的事情,他倒是知道怎么去折磨一個人,想這樣懲罰我,折辱我,以為我會怕嗎”
錦苑聽她如此便已經篤定自己的想法,隨后搖了搖頭,轉身往外。
心底里卻也覺得陣陣發冷。
對于言一幽而言,尋常的拷問自然是沒有什么用處的,她是殺手,經歷的磨難也十分多,一些酷刑對于桃娘來說不管用,對于她來說也不管用。
況且這刑罰若是用的多了搞不好也會叫她選了個法子,一了百了,這樣的骨氣在殺手行當上也是常見的。
寧愿一死了之也不會背叛主子,不若的話這些人也不會被人利用,或者信任。
陳也挑中的人在細節這方面應當不會有差,而瞧得出來言一幽確實和尋常的女子,乃至于尋常的殺手都不大一樣,身世背景更為復雜,心中所想一般的人也無從了解。
但這一點錦苑確實覺得奇怪,她到底是個女子,難道對于郁連崢所說的這般折辱也能消受
出到門外,見著郁連崢已經在前院等她,錦苑邁了步子,急急上前,只瞧他一眼,“方才你同她說的那些可是嚇唬她的”
“不完全是。”郁連崢垂眸,淡淡的看她一眼,內里的神情卻十分復雜,錦苑未有消化的來,只又猶豫著“可若不是嚇唬她的,難道你還當真做這樣的事情”
“有何不可”郁連崢望著她,“不然的話,莫非你有更好的主意”
言一幽并非是個能輕易撬開嘴的人,錦苑知道自己著實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建議,只不過這一招也確實讓她覺得心中感慨,搖了搖頭,“我做不了這樣的事。”
“那就交給我來做。”郁連崢睨她一眼“人我已經問過了,在留在你公主府也不安全。”
他已經瞧出錦苑心里到底也是柔軟的,只沖她解釋,“我的人很快會過來將她帶走,放在你這里我也并不安心。”
“你害怕我會叫她逃了”錦苑皺著眉頭,心知自己倒也沒有那么無能,看一個人到底也是看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