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軍甩開纏著的布條,那玩意兒抽出來居然真是一柄劍,只不過暫時沒有開鋒而已。他站在笨賊身后,用劍搭在對方肩上,惡趣味道:“大膽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竊之事,還不隨我回衙門受審!”
笨賊之前又是摔下山,又是被狠揍,本來就感覺頭暈目眩,現在更是搞不清狀況。但脖子旁邊搭一把劍還是很嚇人的,居然脫口而出:“好漢饒命!”
“這就對了嘛。”聶軍笑著收劍回鞘,慢悠悠的用布條把劍纏好。
笨賊以為自己遇到了神經病,而且還是那種練過功夫的神經病。在聶軍纏劍的瞬間,他再次拔腿開溜,結果剛跨出一步就被踢了個狗啃屎。
十多分鐘后,笨賊被聶軍和司機押到宋維揚的外公家。
聶軍還沒說話呢,在郭家圍觀的村民就笑道:“鄧三,你這是唱大戲呢?怎么還舉手投降?”
原來這兩個賊就是本村人,平時都在沿海城市打工,過年才回到老家的。今天許多村民都來郭家看熱鬧,倆賊見一戶村民家里沒人,頓時就動了歪心思,那兩竹竿臘貨可值好幾百塊呢。
聶軍說:“這人偷東西被我抓住了,就那邊山腳下的兩層樓房,外墻貼了暗紅色瓷磚那棟。”
話音剛落,苦主就在現場,頓時就反應過來。
那家的男主人還沒動手,女主人已經發飆了,揪著笨賊的衣服就開始罵街,罵了好幾分鐘臟話都不帶重樣的,最后更是連抓帶撓直接動手泄恨。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笨賊蹲地抱頭連連求饒。
負責送聶軍到村里的司機,當時追到山頭目睹了整個打斗過程。他被宋維揚一個紅包打發回廠,逢人便說:“小宋老板的朋友好牛逼,是個武林高手,隨身帶著一把寶劍。麻痹的還會輕功,十多米的山崖一跳就下去,對付持刀歹徒就跟玩一樣。我跟你們講啊,聽說小宋老板的保鏢更牛逼,少林寺出來的還俗和尚,一拳頭能把牛打死!”
司機說這話的時候,宋維揚正在把玩寶劍,逗趣道:“聶大仙,你還真準備修煉成劍仙啊。”
聶軍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說:“我考研之前去了趟武當山,用睡功跟鐘云龍道長換了一套輕身法和一套太乙劍。這把劍是我花了好幾千塊錢,請人用合金鋼打造的,放在古代絕對屬于一等一的寶劍。”
“輕身法?是輕功嗎?”宋維揚很感興趣。
聶軍道:“可以說是輕功,但肯定不能飛檐走壁,也就是一些卸力和借力的技巧而已。”
宋維揚問:“考上研究生了?”
聶軍點頭道:“嗯,筆試過了。”
宋維揚笑道:“你以后就背著一把劍在北大讀研?”
“不可以嗎?”聶軍反問。
“這特么是管制刀具。”宋維揚說。
聶軍辯解道:“沒開鋒的。”
宋維揚道:“那也是管制刀具,你小子悠著點,別一不小心把人捅死了。”
“我有分寸。”聶軍毫不在意。
宋維揚問:“聽你電話里說,這次去峨眉山了,有沒有遇到蜀山劍俠?”
聶軍失望道:“別說了。武當山還有真貨,峨眉山簡直沒法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稱峨眉真傳的練家子,居然是練硬氣功的江湖把式,根本沒有里的峨眉精髓。我找上門的時候,那個‘峨眉派掌門’正在表演劈磚頭,就差沒有敲著鑼收門票了。”
宋維揚道:“話說,你現在真的功夫很厲害?”
“還差得老遠,”聶軍突然興奮道,“我跟你說啊,武當那位鐘云龍道長才是真牛逼,絕對的世外高人。不對,是世內高人,好幾個大領導接見過他,人家還應邀去美國表演過。他的劍法已經出神入化,我估計再練二十年都比不上,我這次還有幸做了他的記名弟子。”
宋維揚突然不知該說什么好,以前還不覺得,自從畢業之后,每次遇到聶軍都有一種無力感。這家伙就是一朵奇葩,讓宋維揚感覺自己穿越到了異世界,靈氣復蘇什么的了解一下。